直到十二月初,安德莉亞都沒有學會守護神咒。
很多次的失敗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已經想了這麼多高興的回憶,卻始終不能夠凝結成一個實體的完整的守護神。
鄧布利多最近經常不在學校,安德莉亞決定去請教格雷夫人——她就在拉文克勞塔樓。
格雷夫人在聽到她的問題,沉吟了片刻,隨即她指出:“安德莉亞,也許是因為,你的快樂並不夠深刻,所以你的守護神也並不夠強大到凝成實體。”
不夠深刻?
安德莉亞偏著頭,左手搭著下巴,眉頭微微蹙起——她開始仔細思考著格雷夫人說的話,也開始回憶起自己的快樂。
記憶在腦海中一幀一幀放過去,從伍氏孤兒院,到分院,再到拉文克勞,再到認識很多朋友……
安德莉亞驚訝地發現,確如格雷夫人所言,雖然回憶足夠溫暖,雖然那時確實很開心,但是她的心卻始終不是被浸在蜜罐裏的那種快樂——隻是淡淡的快樂。
這也許和她的性格有關係,她一直不夠像一個正常的符合年紀的正常小孩一樣,該笑時大笑,該哭時大哭,該鬧時大鬧。
難怪不能夠凝結出真正的守護神。安德莉亞在心裏想到。
安德莉亞學習守護神咒的目的之一,是為了在owl考試上能夠獲得額外的加分。顯然,事實證明,她不能召喚出真正的守護神。
安德莉亞決定放棄對守護神咒的學習,並在其他的課程中加倍努力,以彌補她的守護神咒不能加分的缺憾——這顯然是相當明智的舉動。
為此,安德莉亞更加刻苦,除了教室、寢室、禮堂,她哪裏也不去。
在十二月中旬——距離聖誕節還有幾天的一個周末,安德莉亞不得不暫緩自己的計劃。周六,拉文克勞被要求全體前去魁地奇球場觀賽;周日,安德莉亞和薇薇安會去一趟霍格莫德村——為了給朋友們購買一些聖誕禮物。
一般來說,魁地奇比賽除了參賽者必須要到場外,觀賽不強製要求所有人都來。但是,這次是個例外,原因很簡單。
從開學起,拉文克勞隊和它的對手斯萊特林隊就開始了比賽,但是因為雨天和比賽的膠著,直到現在還沒有決出勝負。
而這還隻是初賽呢。
這可讓迪佩特校長有些不滿,為了加快進程,他要求這場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賽務必要在聖誕節前打完。
這顯然為難了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隊長們,這周末都是大暴雨天。迫於無奈,他們還是將比賽定在了周六的下午。
而很少有學生想在一個冬天的大暴雨天去觀看一群人在天上飛來飛去!也很少有參賽者願意在空蕩蕩的球場,在一個下雨天,騎著掃帚亂飛!
為了提高參賽者的積極性,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隊長們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要求所有的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都來觀賽。
魁地奇球場是一個五百英尺長、一百八十英尺寬的橢圓形球場,觀眾席經過精心設計,是一種完全環繞的看台——這能全方位觀看球賽。1
安德莉亞站在看台的最邊緣,看著空中騎著掃帚不斷飛來飛去的隊員們,在心底無聲地歎了口氣。
說實在的,她對魁地奇完全不感興趣。如果可以,她可以坐到看台的後麵去悄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可是,她不能。這次因為所有年級的學生都來觀賽——人數比較多,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十二個級長們要擔負起他們的責任。他們必須要在看台的邊緣維持秩序,防止學生打鬧或者跌落看台——看台上的欄杆可並不牢固。
很快出現了意外。有一位二年級的拉文克勞吵嚷著來到了看台的邊上,一位級長要求他回去,他拒絕並說前麵的人太高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根本看不到比賽。
按道理來說,這位二年級的拉文克勞是一定要回去的——這是學校的規定。但是這位二年級的學生顯然不聽勸,他旁邊的級長一直勸不動他。
那位級長與安德莉亞恰好是同一年級,為人有些溫吞木訥,見狀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隔了兩個人的安德莉亞。安德莉亞越過兩個人來到了他們爭執的地方——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交界。
“你要知道,這裏是不能站人的,除了級長。如果你違背規定,勢必要為拉文克勞扣分,你也不想吧?”安德莉亞溫和地衝這個二年級的學生說。
她說的話顯然切中了要害——那名學生可不想給拉文克勞扣分。他剛想回話,眼睛卻誇張地瞪大了,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安德莉亞身後的方向。
他嚇得說不出話來,話都沒說就急急地連滾帶爬上了台階。安德莉亞似有所覺,這才發現一個失控的遊走球正向她飛來!
遊走球是兩個富有侵略性的黑球。它們會自己飛來竄去,總想把球員從掃帚上打落,而擊球手負責保護隊友不被“遊走球”打中,同時將它擊向對方球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