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都有許許多多的的角色,他們很多都在默默地行使自己的使命,哪怕窮盡一生,他們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生命本身就是時間的過客。
幸福的原因可以有上萬個,但是痛苦的原因隻需要一個就足夠了。很多人都會為自己的生活所累,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了一日三餐,然後就這樣依舊讓很多人覺得這是一份奢望。
望著眼前穿梭不息的人潮人海,風止末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縱然城市的馬路寬闊的讓人難以相信,但是仿佛卻沒有一條是他可以走的。
風止末是個棄兒,幸運的是他被師傅撿到,然後被師傅在一處偏僻的道觀中撫養長大,接受的是師傅的言傳身教。隻是可惜在他十五歲那年師傅大限已到就去世了,隻留下風止末一個人。為師傅守孝三年期滿後,風止末這才選擇放棄那座小的隻有三間屋子的道觀,準備下山尋找活路。
一座偏僻的小道觀根本就沒有什麼香火,緊靠著開辟出的幾畝荒地種些糧食這才隻能勉強果腹,飯量奇大的風止末隻能不時地上山打些野味充饑,但是這種生活平淡而無味。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一個人脫離現實世界太久會產生孤獨感,關於孤獨風止末深有體會。為師傅守孝的三年時間裏風止末基本上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沒人可以說話。
要不是以前師傅在世的時候偶爾帶風止末出來轉轉,恐怕此刻的風止末會更加的茫然和無助。畢竟十八年的人生脫離了現實社會太多,這讓風止末感到極為不適,所以才出現了街頭不知所措的一幕。
帶著象征著掌門身份的戒指和那張代表了個人身份的身份證,風止末毅然遵從師命下山,隻是現在在風止末看來好像戒指並沒有身份證管用,大街上會有警察看你的身份證、坐車要身份證、住宿也要身份證。
至於那枚象征掌門身份的戒指,那是風止末的為之所累的存在。
在車歲馬龍的街頭駐足了很久,風止末這才勇敢地選擇邁出一步,走到哪算哪吧,風止末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或許自己應該找份工作幹幹,畢竟現在幹什麼都需要錢,可是這卻是風止末最缺的也是最急需要的東西。
走到一家規模看起來一般的飯店門口,風止末止住了腳步。此時正是下午三四點左右,沒有客人吃飯,一個胖乎乎看起來像老板的人正在數錢,旁邊一個漂亮的姑娘正托著下顎看著胖老板數錢。
打定主意風止末走了進去對著胖乎乎的老板說:“老板,請問這裏招人嗎?”
正在數錢的老板被突然出現的風止末下了一跳,趕緊將手中的一把百元大鈔捂到懷中,生怕被人搶走一般。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好像在思考對策。不過當看到隻是個衣衫單薄的少年郎時,這才放下心來,略有些惱怒地說道:“滾滾滾,不招人不招人,生意這麼差哪能招的起人?”雙手揮舞著像趕蒼蠅一樣急忙把風止末往外趕。
“爸,你不是正準備招人嗎?”哪知道一邊的漂亮姑娘突然開口說話:“張阿姨因為家裏有事已經辭職兩三天了,這兩三天可全是我在兼職,而且一分錢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可不幹了,你最好趕緊把人手招上。”
聽了女兒的話胖老板眉頭一皺,衝著女兒怒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啊?現在年輕人十個有九個都不學好,我這飯店可不敢要。再說了年輕人吃不了這個苦,估計也幹不了幾天就跑了,我還不如招個年紀大點的至少穩定一點。”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學好?”女兒似乎和胖老爸幹上了:“你會看相啊還是你會算命?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不招人我就不幹了,都快累死我了。”
說完生氣地一噘嘴,臉扭到一邊不再看她的胖老爸,生氣的樣子挺可愛的,就連一旁的風止末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是胖老板頓時不幹了:“我說小子你狗眼亂看什麼呢?”
風止末也不生氣,隻是笑笑說道:“令愛天真爛漫,甚是可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真是抱歉?”
“少跟我拽文。”胖老板更是生氣:“小小年紀不學好,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孟大山可不會跟你客氣。”
風止末的一番話讓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女孩羞紅了臉,這才轉過頭認真地看了看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隻見對方一身樸素的衣服顯然家庭條件一般,但是身材修長、麵容清秀,站在那裏自有一股臨危不亂的氣勢,看著看著姑娘臉更紅了,但是卻忍不住替風止末說話:“爸,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學好?”
“我的傻姑娘,你知道什麼啊?”胖老板孟大山恨鐵不成鋼地說到:“世風日下人心險惡,你小小年紀懂個什麼?在這方圓一帶誰不知道我孟大山的女兒孟曉曉貌美如花、品學兼優?這小子一看賊眉鼠眼不懷好意,肯定是衝著我的寶貝女兒來的,說是當服務員,其實是另有所圖。你說我能把他留下嗎?”
“爸,你胡說什麼呢?”小姑娘孟曉曉被爸爸的自吹自擂弄得更是不好意思了,當即有些撒嬌地說道:“哪有你這麼誇自己女兒的?人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而且謙謙有禮,我猜肯定是利用假期勤工儉學的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