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但是卻不能治。
隻是幾個簡單的字而已,但是落在雲家眾人的耳朵裏那意思卻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反應也是不相同。
能治表示風止末有方法手段治好多情蠱,實力上是沒有問題的;不能治顯然是應為外因的幹擾卻不方便救治。話誰都聽的明白,但是道理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人,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了,有些人看向風止末的眼神已經很不友好了。畢竟這麼多年能夠有膽量跟雲家說這話的人已經不多了。再說了事關雲家掌上明珠,若是風止末不配合的話雲家不介意用點特別的手段。
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眼神,風止末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發現茶杯已經空了,當即皺起了眉頭。雲從山也是個機靈的角色,一看風止末皺起眉頭,趕緊給風止末續上茶水,臉上笑嘻嘻地說道:“風大師,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處還請說出來,我雲家至少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對於有禮貌而且笑臉相迎的人,風止末也沒有挑剔,喝了口茶這才說道:“苗疆之人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群人,他們一直都以部落的形勢存在,據說至今依舊如此。得罪了一個人苗疆族人,那就是得罪一群會下蠱的苗疆族人。你們雲家家大業大,根深蒂固、實力雄厚,或許不怕苗疆族人,但是我怕啊!”
雲家眾人頓時臉上一怔,一個看不見的苗疆族人都讓何家摸不著頭腦,真要是來了一群那還了得?恐怕就是雲家也得退避三舍。
畢竟蠱術實在太怪異,防不勝防,而且以前也沒接觸過,這才是最可怕的。
風止末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雲從容訕訕地說道:“風大師,不就是解個多情蠱嗎?怎麼還會得罪苗疆族人?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不誇張。”風止末立馬幹脆利落地反駁道:“蠱毒都是施蠱者用自身精血培養的,兩者休戚相連榮辱與共,一旦我替你們解了蠱毒,施蠱者立馬會因蠱蟲的死亡而受到強烈的反噬,輕者吐血傷身,重者立馬丟掉性命。這種行為在苗疆人看來就是對他們的挑釁,誰解了他們的蠱就是他們的仇人,所以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苗疆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地方,苗疆蠱術更是從不外傳,所以很少有人得知,即便如雲家這樣的大家族對於苗疆蠱術的了解也是極為有限,聽了風止末的話後都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真不好辦,畢竟苗疆多厲害他們已經在雲從容的身上見識到了。
老奸巨猾的雲厚德一看風止末沉穩不動的樣子頓時心裏就有了數,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年輕人說了苗疆蠱術的厲害,無非是想要抬高價碼罷了,隻要雲家出的價格足夠高,就不怕他不答應。
老臉難得地露出一個自信微笑:“苗疆蠱毒的傳說老朽也略知一二,隻是事關容兒的病情,即便他苗疆族人再厲害,我雲家也沒有害怕的道理,還請風大師看在容兒一個女孩子家如此可憐的份上,萬望出手相助,我雲家在此發誓,絕不會透露大師的任何消息,而且此事引起的任何後果我雲家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大師。”
雲老爺子的保證和發誓在風止末聽來跟放屁差不多,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嘴,如果他發誓那他一定是有求於你。就拿眼前的事來說,如果苗疆之人足夠強大,雲家拿什麼來保證風止末的安全?又拿什麼保證風止末的行蹤?風止末絕對相信到那個時候雲家眾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根本不會為了一個所謂的誓言而賭上整個家族。
大家都是聰明人,看著風止末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雲老爺子也知道自己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幹活:“風大師有何要求不妨先提出來,我們雲家也不是不懂規矩,哪有讓醫生白跑一趟的道理。”
風止末既然還沒有走,顯然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雲厚德也知道沒有足夠的代價風止末是不會冒這個險的,所以風止末的條件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雲老爺子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風止末顯然也鬆了口:“雲家既然能找上我,顯然對我的底細是一清二楚。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需要大量的上了年份的藥材,什麼天材地寶、奇花異果、靈藥靈草,越多越好,隻要你們雲家能夠給出,我不介意冒一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