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君行參加宮宴才回府,就聽到下人說祝老爺突然昏厥請了大夫,對柳顏夕囑咐了一句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就帶著人去了祝德海住的院子。
到了祝德海的屋子裏,大夫已經給祝德海診斷完,正在寫方子。
“大夫,舅舅他怎麼樣?”
聽到離君行的聲音,大夫停下手裏的動作站起來給他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祝老爺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草民開幾貼藥,休養幾天就好,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讓他在受刺激了。”
“多謝大夫,有勞了。”
大夫開了藥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提著藥箱走了。
伺候祝德海的兩個小廝一個去煎藥了一個留在房裏伺候。
“怎麼回事,舅舅他怎麼會急火攻心暈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小廝搖搖頭,“回太子殿下的話,並沒有什麼人來過。”
“那好端端的舅舅為何會這樣?”離君行說這話的時候眯起了眼睛,眼神很冷。
那小廝腳一軟就直直地跪了下去,“太殿下明鑒,奴才隻有伺候完祝老爺喝藥後離開了少許,其餘時間一直都是守在外間的,沒有出過院子,也沒有旁人來過,您若不信的話,可以問院門口的守衛,奴才句句屬實。”
祝德海對離君行有多重要他們是知道的,又怎麼會不盡心伺候,雖然祝德海的脾氣不好,經常會拿他們發脾氣。
但是誰讓他們是太子府的奴才呢,命如此,除了認命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對了,祝老爺暈過去的時候床上多了這個盒子。”小廝說完不待離君行發話便起身把那個散發著惡臭味道的盒子拿給離君行,然後後退了幾步跪下,順便屏住呼吸。
離君行還以為裏麵是書信一類的東西,接過之後就隨手打開。
誰想到一股股惡臭味撲鼻而來,差點兒把他給熏吐了,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趕緊把蓋子蓋上丟給那小廝。
剛要問小廝這盒子是哪裏來的,床上的祝德海就醒了過來。
“旭堯,旭堯......”祝德海的聲音一聽就中氣不足,顯然剛剛是真的狠狠被刺激到了。
“舅舅。”離君行走過去坐在床邊,“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祝德海搖搖頭,“我沒事,你表哥他.....他......”祝德海一臉悲切,指指小廝手裏那個盒子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不過離君行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不過離君行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你說那個盒子裏的......是表哥的?”
“嗯。”祝德海點點頭,“你茂勳表哥小的時候我給他洗過澡,上麵那三顆痣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自己的大兒子被人把命根子割了,變得跟太監無異,以後也不能傳宗接代了......想到這些,祝德海傷心得老淚縱橫!
得到祝德海的肯定,離君行也很吃驚,“表哥他不是去江南了嗎?祝家出事之後我還特意讓人送信給他讓他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