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興帝也沒有出去,直接讓人把柳顏夕帶到了鳳寧宮。

“你說什麼?離君行和鎮北侯要造反,現在已經快打到宮門了裏麵?”聽到柳顏夕的話,景興帝臉色陡然一變,帶著些憤怒和不相信,死死地盯著柳顏夕。

鎮北侯和離君行,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夫君,她的榮辱和這兩人息息相關。

如今這兩人造反,她卻主動來告發?

怎麼看都有點兒不可思議。

帝王的威壓撲麵而來,柳顏夕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跪在地上的腿也有些隱隱發抖,“回父皇,兒臣的父親,前段時間借故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其實是暗中去了西銅郡,現在府裏的是他的替身,現在怕是已經帶著兵馬和太子殿下彙合了。”

“陛下,不可能,君行他不會......”聽到柳顏夕和鎮北侯要造反,祝菁菁慌了,隻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興帝冷冷一眼嚇的咽了回去。

柳顏夕又接著道:“父皇明鑒,兒臣句句屬實,兒臣雖然身為女子,卻也知道江山動搖於國不利,自古邪不勝正,造反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柳顏夕說著抬手輕撫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眼裏滿是溫柔和不舍。

雖未再言語,在場的人卻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長情,離君行,你們真是好的很!”景興帝一腳麵前的凳子踹出去好遠,帶著安吉大步離開了。

任由祝菁菁在後麵大聲哀求喊叫。

“柳顏夕,你這個賤人,太子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太子,你身為太子妃,太子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祝菁菁強撐著坐起來,操起床上唯一的枕頭朝柳顏夕砸過去。

隻可惜力氣不夠,那枕頭連柳顏夕的腳邊都沒碰到。

“嗬~”柳顏夕揉揉膝蓋站了起來,“待我不薄?哈哈哈,祝菁菁,祝皇後,廢後,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待我不薄就是打斷我嫡親弟弟的腿?待我不薄就是在大婚前夕去押妓,讓我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待我不薄就是明知自己染了花柳病還要和我圓房?”

“不是已經讓你做太子妃了嗎?你還想怎麼樣?你不幫他就算了,你為何要害他?”祝菁菁憤怒瞪著柳顏夕,費力爬起來,想去抓柳顏夕,不想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

柳顏夕嫌惡的往後退了退,為了避免祝菁菁發狂傷到自己,從袖帶裏拿出一瓶藥往她身上倒了些,才慢悠悠的開口。

“太子妃?好稀罕一個位置!要不是我父親手裏有兵權,你會讓離君行求旨娶我嗎?以前是我犯賤,對你們卑躬屈膝,費力討好,你們高高在上,離君行仗著我喜歡他,肆無忌憚,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現在我不稀罕他了,為何要為他考慮?我巴不得他早點死!”

“你個賤人,太子死了,你不也得跟著死?你別以為你懷著身孕就萬事大吉,等孩子生下來你一樣跑不掉。”

柳顏夕的藥是秦落染給的,見效很快,祝菁菁除了還能說話,已經動彈不得了。

“哈哈哈,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要以怎樣的姿態在下麵和離君行相見吧,也不知道,離君行還願不願意認一個人盡可夫的人做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