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榮帝一臉焦急,秦落染急忙安慰道:“皇叔別著急,母親的頭部以前應該是被人重擊過,導致裏麵有淤血,由於一直沒有得到治療,母親又常年鬱結於心,所以淤血一直未散,這也是她一直頭疼和失憶的原因。”
“能治嗎?”榮帝沒有注意到,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有多緊張。
秦落染點點頭,“能治,就是需要時間稍微長一點。”
“能治就好,需要什麼讓人去宮裏拿,沒有的跟我說,我讓人去找。”聽到秦落染說能治,榮帝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接受不了失而複得又失去。
他們的前半生造化弄人,後半生他隻想好好和她在一起。
看著差不多了,秦落染把宮憐涵頭上的銀針取下來,留了一瓶藥,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和離君彥先離開了。
回到扶風小築,秦落染寫下兩個藥方,喚來春辭,交代了一下兩張藥方的用處之後,讓她親自去抓藥,然後把秋蟬和冬音還有周嬤嬤暫時安排去宮憐涵身邊照顧。
雖然榮管家已經挑了一批做事認真細致的丫鬟過去,但是秦落染還是不太放心。
周嬤嬤和冬音還有秋蟬跟在她身邊多年,做事認真仔細,在伺候人這一塊,基本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讓他們過去,也順便帶一下其他丫鬟,到時候看看挑幾個比較得力的做宮憐涵的貼身丫鬟。
......
另一邊。
宮陌離從攝政王府離開後直接去了司太尉府,輕車熟路的去了司徒嫣然的汀蘭苑。
彼時的司徒嫣然剛剛起床洗漱完坐在銅鏡前由流月給她梳妝,不過眼睛卻是閉著的,偶爾還打個嗬欠,好像昨晚沒睡好似的。
流月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流星,卻不想轉頭一看居然是宮陌離。
宮陌離抬手阻止了她行禮,走過去接過流月手裏的玉梳,流月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司徒嫣然感覺流月半天沒動了,以為她又在琢磨要給她梳什麼發髻好看,打了個嗬欠,道:“流月,今日不出門,不用梳太過複雜的發髻,隨便梳一個就好了。”
流月的手很巧,梳頭很有一套,也喜歡每天幫司徒嫣然梳不同的發髻。
看著她那嗬欠連天,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宮陌離不覺好笑,“小丫頭,你昨晚是去偷雞了嗎?這麼困。”
乍然聽到宮陌離的聲音,司徒嫣然還以為是自己沒睡好出現了幻聽,睜開眼睛一看,銅鏡裏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又是誰。
“阿離,你怎麼來了?”宮陌離來了,司徒嫣然的瞌睡也沒有了,驚喜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來看看我的夫人啊。”宮陌離輕笑著把她拉入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低聲問道:“小丫頭,有沒有想我?”
“嗯嗯。”司徒嫣然大方的點點頭,這幾天宮陌離都在忙著找宮憐涵的事,他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
見她難得這麼大方承認想自己,宮陌離的嘴角微微上揚,打算繼續逗逗她,“大清早這麼困,難不成,是因為昨晚想我想得睡不著?”
宮陌離說話的時候故意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熱氣盡數撲撒在她的脖頸,
“才不是呢,人家是因為看書看得太晚了。”司徒嫣然麵皮薄,被他這麼一弄,一張俏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