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染“嗯”了一聲,繼續吃東西,沒有問他去哪裏。
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
舉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阿彥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會行軍打仗,會武功,會泡茶,會作畫,會彈琴,字寫得也很好看,她沒見過他下棋。
不過擅弈者擅謀,他的棋藝一定不差。
現在還會做飯,雖然隻是簡單的熬個粥,和烤個雞,但是味道做這麼好也太厲害了。
換做她,肯定做不熟。
“生活所迫。”
離君彥說得風輕雲淡,秦落染卻知道這四個字後麵他付出了怎樣的艱辛。
除了作畫和彈琴一般而外,其他的都可以用精通來形容。
他不像其他皇子一樣能去上書房學習,也沒有先生教他。
好在宮憐涵留給他的忠仆是讀過書認過字的,教他一些簡單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遇到難的就沒辦法了。
沒有先生可以解惑,一切靠自己。
去了西北後,雖然有宮陌離的幫忙,但是學習這種事情得自己親自來啊。
而且他白天要忙著操練或者上戰場,學習的事情就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爭分奪秒。
人人隻道攝政王手握重權,無人敢欺,卻不知他為這些都付出了什麼。
離君彥見她吃著飯居然走神,彈了彈她的腦門,“在想什麼呢,趕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在想我的夫君好厲害。”秦落染舉起酒杯,認真的說道:“阿彥,以後你的每一天我都會陪著你的。”
離君彥舉杯和她碰了碰,飲盡杯中的荷花酒,星眸含笑,“那不然落兒還想陪誰?”
“隻想陪你。”
秦落染笑靨如花,眉目含情。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喝了一點荷花酒的緣故,秦落染的眼眸裏還有些許水霧。
看得離君彥口幹舌燥,有種想要在這裏把她拆骨入腹的衝動。
而秦落染偏偏勾人不自知,笑得比池裏的那些含苞待放的荷花還有嬌豔幾分。
盛了一碗冰涼的荷葉粥一口喝下,深呼幾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燥熱,看著一旁嬌豔的人兒,也給她盛了半碗粥,又給她夾了些菜。
秦落染卻把碗推到他麵,“阿彥我飽了,你吃吧。”
離君彥把碗重新放到她麵前,語氣極盡親昵的哄著她,“乖,再吃點兒,不然一會兒沒力氣。”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熬夜?
離君彥滿腦子是晚上要如何把她拆骨入腹的想法,秦落染卻是以為他要帶自己去的地方有點兒遠,怕她沒力氣走。
哦了一聲,乖乖的把碗裏的粥和碟子裏的菜吃完。
離君彥見她吃完了再次好心的問道:“還要不要再來點?”
“不了。”秦落染搖搖頭,“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嗎?走吧,不然一會兒回來好晚了。”
“既然夫人如此著急,那就走吧。”離君彥笑笑,站起來把手遞給她,
跟來的時候一樣,離君彥攬住她的腰,帶著她出了涼亭,順著另一條開滿花的小路一直往後麵走去。
鮮花滿路,芳香撲鼻,兩旁的宮燈已經點亮,四處的蟬鳴蟲叫給夜晚增添了一份寧靜和祥和。
一對璧人牽手走在中間,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美得有些不真切。
兩人不緊不慢的往後門方向走,眼看就要出別苑了,離君彥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秦落染側頭問道:“阿彥,我們去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