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說服你身邊的那個小帥哥一起吃頓午飯,我倒不介意請你們兩個吃飯。”
儒雅的帥男子笑容可掬地看著張良,隻是那眼神,就像是一隻餓狼盯著一隻羊,讓許青很不舒服。
張良顯然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他覺得請人吃飯似乎已經很好了,就在他準備滿嘴應允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該去哪兒吃飯?“許青,你說咱該去哪兒吃飯?”
在沉思片刻後,張良轉身朝許青看去。
“半島旅館?或者君悅酒店?”
儒雅的男人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因為他覺得這兩個地方太貴,畢竟這兩個地方都還是屬於他自己的行業。
隻使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學生模樣的孩子,一出口就是這樣的地方,他也不禁對這兩個少年的背景感到好奇。
許青淡淡的瞥了張良一眼,他還會不會知道張良那顆花腸子呢?無論半島飯店還是君悅飯店,都是靜海市前十名的兩家飯店,消費水平自然不用多說了,一道菜幾千塊也是常事,這小子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可是張良說了這番話,許青也不好拂去張良的麵子,畢竟對他來說,除了那個酗酒濫賭的父親,還有那個不知生死的母親,最親近的就是張良了。
“君悅吧,酒店的名字還不錯,環境也不錯,可以看到大海,說不準還可以來一次沙灘燒烤。”
許青平靜地說,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
事實上,他現在在心裏已經把張良淩遲了無數次,他手中的那十幾萬,也就是兩隻大龍蝦的數量,加上些雜糧。
二人一唱一和,仿佛早就準備好了要去君悅酒店一般,甚至都開始討論要等什麼吃什麼的問題了。
儒雅男子嘴角微翹,多年來在商界摸爬滾打的經驗,讓他的眼力毒辣如一顆數十年生薑,這兩個人的小伎倆,怎麼能瞞得過他那一雙眼睛呢。
但他卻是沒有一點破綻,隻是平靜地笑著說:“鄙人在君悅酒店還是有那麼一點勢力,如果兩個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帶兩個人去君悅酒店吃頓飯。”
許青和張良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是在對方眼中找到了一絲得逞的得意和喜悅之情。
“啊!離這兒還挺遠呀!”
看起來似乎無心抱怨的張良,其實離君悅酒店就兩、三條街而已。
“過來,過來,小轎車就在這一邊!”
那個有風度的男人很快就心領神會,急忙使眼色,叫手下的人把他的勞斯萊斯開過來。
“看這個樣子,等會還能省回去的車費!”
張良一臉笑意地看著許青,似乎對自己的小聰明很得意。
許青白了張良一眼,如此明顯的坑洞,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儒雅的人沒有看見。
隻有兩種可能,如果沒有一點破綻的話——第一,這位老兄真傻,活該進坑。但這位老兄這種高雅的做派,加上眼神中偶爾閃過的機智,已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