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準備了整整兩年,這兩年裏,他飽受質疑,受了多少人的冷眼,但他從不放棄,一直堅持到現在,隻為在一場比賽中,一雪前恥。但現在看來,他所付出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勞的,在強大的個人力量麵前,那些所謂荒唐的奮鬥和努力,簡直是笑話。
“嗯,你也別氣餒,至少八成的正確率還是可以進下一輪的,萬一你再走狗屎運,在下一輪比賽中贏了我,也不見得,哈哈!”講完這番話,葉少天便笑著離開了休息室,在他看來,跟這些垃圾在一起,連空氣都是那麼髒。
張玨知道,葉少天這番話根本不是安慰,而是徹底侮辱。而且這不僅是對張玨說的,也是對這間屋子裏所有人說的。
而坐在角落裏的許青,從頭到尾都在觀察著周圍人的表情。如今看來,這些鑒寶師似乎都對葉少天頗為忌憚,隻有張玨敢站出來與葉少天對峙,其他人連勇氣都沒有在葉少天麵前開口。
難怪每個省都有代表隊,每一次全國國寶級會議都要折戟,這就是為什麼啊。一位好的鑒寶師,除了專業技能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絕對自信。
對一個鑒寶師來說,自信很重要。作為一個鑒寶師,你所要做的就是對一件藝術品最權威的認可,如果連鑒寶師自己都不自信,那又怎麼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呢?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葉少天!”許青站起身,懶洋洋地說。
正悶悶不樂的張玨,聽了許青的話,一撇嘴,冷冷地看著許青,說:“怎麼啦?”
許青搖搖頭,繼續說:“張玨,你知道嗎,其實你的實力並不輸葉少天,你不如葉少天的,隻是因為自信而已。以剛才葉少天所說的自己的正確率為例,你真的相信他有這個把握嗎?”許青這句話一出來,休息室裏的其他鑒寶師也都開始想起來了,似乎許青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不過,聽到許青這樣的話,張玨一聽,頓時怒不可遏。
“許青,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呢?你隻是個小地方的鑒寶師而已,知道什麼叫鑒寶麼?還要跟我說說自信的事,以為老子不知道自信二字啊。你根本也不知道葉少天有多強,要是知道他的實力,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大言不慚,誰都會說,要是你不信,就等著瞧吧,你會知道這家夥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聽了這話,許青也是一怔。
休息間裏其餘的人,麵麵相覷之後,誰也沒有再去開口,都是坐在各自問的位置上。許青覺得沒意思,又攤了攤手,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張玨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許青不是聖人,不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正當許青坐下來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坐在他旁邊,許青睜開眼一看,正是那個小尼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是許青嗎?”那個小尼姑開口問道,說話的同時,就在許青的身上不斷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