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爺蹲下身,問道:“講清楚,為啥攔道。”
抱著胳膊的那個人指縫中還在噴血,喊叫著說了一串的話。
佟爺站起身,走回對趙雲逸和唐影說道:“剪徑蟊賊。這個地方古時候就有,樹是他們栽,山是他們開,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也就這意思。”
趙雲逸擔心的事沒發生,暗暗鬆了口氣。
他對唐影道:“殺人劫財,咱們是不是替天行道?”
唐影寒著臉說道:“他們是該受到懲罰,不該是由義元集團的人出手裁決,這做法也不敢恭維。
啊——
唐影看到那人張開僅剩的一隻手,乞求拉他一把,眼中充滿對死亡的畏懼。
她這一刻,憤怒到極點。
唐影咬著牙,指著趙雲逸,“這是替天行道?”
佟爺轉過身,看著山崖外起伏連綿的山脈,對他們之間的事不聞不問。
趙雲逸收起笑臉,認真說道:“從他們囂張跋扈的舉動不難看出來,死在他們手下的人數不過來。他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走了這條不該走的路?刀,在邪惡人的手裏,就是殺戮。在正義人的手裏,就是救贖。”
趙雲逸朝後指了指,說道:“要是你還用神秘調查科那套規則來衡量我們這一行的對錯,我勸你還是開著大胡子那輛車掉頭回去,越往前,可能你越看不慣。我不會拿兄弟們的命去換所謂的仁慈。”
唐影暗暗咬著牙,眼中噙著淚花怒視著趙雲逸。
這還是第一次受人教訓,像是一個堅強拒不認錯的女孩。
趙雲逸一擺手,龍少卿、大胡子、刀鋒都上了車。
趙雲逸把她涼一邊,自己上了車。
她要是願意上來,就跟著,不願意上來,就回去。
西疆之行,是賭命的,不是為講仁慈、規則和對錯來的。
佟爺巴巴抽了口煙,哼哼道:“這些孫子,年輕氣盛,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玩意兒!”
佟爺這麼一說,唐影的淚珠終於滾落下來。
她抽泣下,用胳膊抹去倔強的淚水。
佟爺歎氣道:“妮兒,他們做的也不算太過。有些地界,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講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向剛才,要是咱們不提前動手會怎樣?你忍心看刀鋒、龍少卿、大黑胡子一個個全身是槍眼兒?”
唐影知道佟爺說的對,隻是心裏不服氣趙雲逸對她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她說話,反駁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佟爺點頭,“嗯,你說的也沒錯。不過,這些人你也帶不回去,留在這說不定有其它無辜的人丟命,帶回去宰嘍,跟在這宰嘍,沒區別嘛。”
唐影抽泣下,從口袋裏掏出紙巾哼了下酸酸的鼻子。
佟爺道:“法外有道,有些事正反都說的通。這次出來,估摸是讓你多看看山,多看看事,曆練曆練。這才到哪啊,就當是看戲的。現在看不出對錯,回頭琢磨琢磨,就品回來味兒了。走吧,去前麵看是龍還是
蛇。”
唐影倔強不動,佟爺攬著她的肩膀,拖著她走。
一邊走,一邊用煙槍指點這刀鋒、龍少卿道:“你們這幫孫子太壞了!”
刀鋒和龍少卿無奈笑著,神秘調查科真是派來個高手。
唐影還是不情願上了趙雲逸的車,佟爺把她送上副駕駛,自己拉開門坐在後排。
大胡子已經把前麵擋道的兩輛豪華跑車掀下懸崖,此時道路暢通無阻,車隊繼續不急不緩前行。
趙雲逸沒太在意唐影的感受,女人,越搭理越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