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本宮的歲考(1 / 2)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想到明天就是歲考了,趙希珞難以入眠。

她能感受到原主迫切的想考好,不在皇族史冊上留下與眾不同的一筆,可她真的沒底。

當心裏揣著事的時候,是很難入眠的,趙希珞再一次翻了個身。

趙曄耳朵較常人靈敏,閉著眼睛數著屋裏第九次翻身。

此時,七皇女趙希棠也還沒睡。她要確保明天的安排萬無一失。

“堇色太傅府上傳來消息說,堇色太傅今天上吐下瀉一天,下床都十分困難,應該是無法監考了。”

趙希棠剪著燈芯,臉色狠辣:“應該?”

女婢一把跪在地上,“若堇色太傅明日執意出門,奴必不會讓他安全抵達天祿閣。”

趙希棠眯起眼睛,閑閑的放下手中的剪子,“若是辦砸了,你知道結果。”她眼神頗有嘲諷,“沒了軟弱無能堇色監考,看誰還能容忍趙希珞舞弊。”

天祿閣是皇家學院,能來教書的夫子無一不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學士。

可再才華橫溢的學士,不過是皇帝的朝臣,每次歲考時難免不對九皇女考場的出格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希棠煩透了,明明都是天家貴女,她這麼努力,不論是以前的學業,還是現在的職務,她廢寢忘食,親力親為。可還是比不上趙希珞一句撒嬌。

趙希珞擁有的太多了,多得都讓人看不下去了呢。

趙希珞並沒有睡好,不知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以至於梅影聲音自屏風外響起時候,趙希珞還黑甜夢鄉裏。

她匆匆整裝出發,入天祿閣時碰上等候許久的趙希棠。

趙希棠狀似碰巧路過,她手捧著暖爐,臉埋在狐裘裏,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真巧呀!九妹妹!”

這人也是真夠閑的。

“不巧,我還有事,”趙希珞錯身就要往前走,可趙希棠專門候著她,等了這麼久,還吹了不少冷風,好戲還沒看夠呢,怎麼會如此輕易讓她走了。

趙希棠伸出一隻手攔住她的去路,做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呀,皇妹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呀,看這眼底青的我都心疼了。”

趙希珞不耐煩與她虛與委蛇,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看夠了沒?看夠我走了?”

“怎麼可能看的夠,九妹妹難得這麼狼狽,必須要好好欣賞。”趙希珞這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態度更讓她氣惱、“考試時千萬別緊張,做不出題也不要氣餒,反正你不都是一直這麼過來的嘛?”

“趙希棠,我在差勁母皇從未放棄我,而你?不論做的再多,母皇可也不見。”趙希珞歪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趙希棠,冷笑著揮開她的手,從她的肩上撞過去。

到考場時,屋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喧鬧的交談聲在趙希珞進來後,戛然而止。

反差之大,太過明顯。

眾人還記得最後見麵時,九皇女沒忍住的眼淚,真是恨不得瞎了盲了。

怎麼就見到這祖宗的狼狽樣了呢,不知道這位祖宗會不會秋後算賬。

趙希珞看向空餘的幾張桌子,沒一會兒,就在在正中間找到貼了自己名字的座位。

這位子前後左右都坐著人,案桌之間留有一條寬能過兩人的過道,坐在椅子上,要是想看別人的卷子,怕是要把脖子擰斷。

她取出筆墨,端正的坐著,等候答題。

這一切正常的讓眾人覺得可太不正常啦。

誰做這些都有尋常,獨獨落在趙希珞身上就驚悚了。

學子一:奇怪?九皇女今天竟然不來找我給她遞紙條?

學子二:嗯?九皇女竟然自己磨墨?她不是一般都拿別人研磨好的用嗎?

學子三:她自己磨墨就算了,竟然沒沾的一手墨?

……

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眾人的思索被屋外鼎鍾聲打斷,一白袍太傅一手拿著試卷走進來。

白袍太傅年紀也不小,笑起來臉上不少褶皺:“考場規矩諸位都明白,一旦發現作弊,取消考試資格,逐出天祿閣。”

眾人站起來作揖,“是,嵐夫子。”

卷子有專門的侍書的宮婢一位位沿發下來。趙希珞拿到試卷先全部掃了一遍,確定沒有缺漏才開始答題。

別看她拿起筆揮毫起來有模有樣,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到底是煥乎其有文章還是煥乎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