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40-50歲的中年女人,非常高,並且很瘦,顴骨凹陷,看起來營養不良。
她的目光深邃,但又夾雜著一些瘋狂。
“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水沒放出去,有點可惜,不過還好,我自己可以用!”
楊麗雅率先發難,瞬步而上,一拳轟出!
“退散!”
嘩!
一道極光從莊雁山身上發出,6階的楊麗雅居然沒有討到便宜,被一擊擊退,返回了門口!
“她的實力,有點怪!”
隨著莊雁山的目光,整個大廳的牆壁都開始燃起紫色的冥火。
這些冥火不斷逼退呂落他們的腳步,一直到把呂落等人逼到門邊才停止。
此時衝進來的人可不僅僅隻是守獵人,教會的成員也在其中。
他們看著大廳盡頭的莊雁山,一臉複雜。
“莊牧師,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嗎?你真的在汙染水源嗎?”
莊雁山笑了笑。
“這不叫汙染,這叫進化,這是人類變革中的轉折點,明白嗎?”
一名教士有些無法相信平日裏和藹可親的莊雁山,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如果你覺得教會有問題的話,我們慢慢改進啊!”
“是啊,莊牧師,你如果這樣做的話,東環會死很多人的!”
對於這些教會成員的質問,莊雁山隻是輕蔑地笑了笑。
“廢土聯盟是人類的廢土聯盟,高牆是人類的高牆,四環是人類的四環。
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整個人類的東西,不是議會的,更不是教會的。
現在的教會除了自詡正義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稱讚的地方。
他們已經脫離了信仰和聖光,黎明的光輝早就不在他們身上了。”
“莊牧師,為什麼會這麼說?”
莊雁山緩緩渡著步子,朝著淨水池的中央走來。
冥火更加旺盛和恐怖了,除了呂落,其他人都有種生命被抽離的感覺。
“嗬嗬,那我說個最簡單的情況吧!
現在教會派出一個牧師去治病救人,甚至要收錢,而且是非常多的錢。
那這個牧師到底還算不算是聖光之下的治愈者?”
提到牧師收錢這個問題,很多教會成員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躲閃。
教會的教條中,牧師是關懷、治愈與愛的代表,他們總是無償地幫助人民。
但如今的牧師們,別的不說,反正沒幾個窮人是真的。
莊雁山看著這些人,再次昂起了自己的頭,眼裏的不屑之意盡顯無疑。
“教會的牧師們總是說,他們無力去改變這些事情,理由也很簡單。
那就是個人力量不足以改變大環境,嗬嗬,說的真是好聽啊!
可你們卻沒有想過,那些剛剛成為牧師的新人,他們在聽到你們治愈別人時,還收取大量金錢的表情。
你們根本不在意他們質疑的目光,你們甚至會孤立其他治愈不收錢的牧師。
當渾濁是一種常態,清白就成了一種罪過,你們就是這樣做的。
在一群烏鴉的世界裏,就算是美麗的白天鵝也是異端。”
【她說的,都是真的!】
呂落也很沉默,教會的這些情況,大概也是讓韓詩雨和喬星遠離教會權力中心的原因吧。
莊雁山說到這裏,東環的主教之一,尤建安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他剛進來,呂落就小聲地和楊麗雅嘀咕道:
“你看吧,我就是說這個老頭不像他表現得那麼虛弱,那麼長的一段路,這才多久就走到了。
要真是半截入土的那種,走這一截子路,哪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啊!”
呂落話糙理不糙,楊麗雅也看出了尤建安的不對勁。
不說速度方麵,就尤建安走進來的這一段路,他的步伐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而且不僅僅是快,還很穩定,氣息也十分勻稱,根本沒有一絲喘息的情況出現。
“這老頭的生命力和體魄有問題!”
作為東環狩獵人的頂級高層,楊麗雅是知道生命之果這件事情的。
不過對於生命之果的具體效果,她和其他很多狩獵人一樣,都是存疑的。
因為教會方麵沒有給出過任何實質性的案例,而狩獵人這邊的資料也都是模棱兩可的記錄。
可當她看到此時尤建安這個老家夥,因為急迫而健步如飛的時候,楊麗雅的心裏才算是真正確定了這件事。
“看來生命之果這個東西的效果,還挺驚人的。”
呂落見楊麗雅好像提起了一些興趣,連忙補了一句。
“你要是能夠不顧一切地把這件事情調查下去,驚人的東西肯定更多。”
聽呂落這麼說,楊麗雅非但沒有點頭答應,反而眯起眼看著呂落。
“你好像很在意生命之果這件事情?”
“難道這種事情還不值得在意嗎?”
雖然楊麗雅的行為看似非常凶悍,但其實她的每一步都是有所抉擇,有所準備的。
她衝教會的門,是因為東環暴亂這件事情影響太大,已經觸及了東環狩獵人,議會,還有所有民眾的底線。
夢魘的冥炎是根本性質的問題,不容一點含糊。
但生命之果這方麵,看似非常不人道,但實際上的影響真的沒有聽起來那麼大。
生命之果造成的後果,無非是死去一些四環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