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如何去想，蘇雲卻不甚在意，隻是在他肩頭輕拍了下，而後朝外麵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正是年節，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小玲兒又去找你師娘告狀！”
那個小丫頭以前可是被徐征遠保護得頗好，現在的話則是已經成為了高離和王韶二人的掌上明珠。
原因無它，那個小丫頭曆盡磨難卻依舊保持著純真之心的樣子著實會讓人從心底生出疼愛。
而且麵對眾人的疼愛也不恃寵而驕這一點，絕對是最讓蘇雲滿意的。
徐征遠起身，表現得極其恭敬。
“老師，玲兒她斷然不會如此的！”
玲兒她，撒嬌倒是會了不少，可真要讓她說什麼告狀，她是決然幹不出來的。
蘇雲回頭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始終是帶著些許鬱悶。
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就是較真過了頭，若生在以後的那個時代那絕對是免不了被淪為直男舔狗的存在。
這就是從小的生活帶給他的傷痕，但凡生活對他好一點，徐征遠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隻是這若放到事上，那自然是好的，可惜這個小子總是以這副態度去麵對一切人和事，這就難免給人一種刻板的印象了。
隨後蘇雲直接轉身就走，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是他的弟子，總不好跟小字輩的去爭什麼，畢竟輸贏都沒什麼必要。
而且輸了不光彩，贏了更不光彩……
真沒必要去爭……
蘇雲身影徹底消失在眼眶後，徐征遠嘟囔了起來。
“真的，玲兒她真的不會這麼幹的！”
“老師怎麼不信呢？”
嘟囔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拾了一番後出了書房，門外不遠處，蘇軾搗鼓著黑盒子。
那是蘇雲多次實驗報廢的廢品之一。
可即便是廢品，也是有一定效果的，隻是效果沒有最後成功的那一版好而已，但也差不了很多。
“見過師伯！”
他遠遠就對蘇軾打了個招呼。
看到他後，蘇軾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朝他招招手，示意徐征遠過去。
而他卻依舊擺弄著黑盒子。
待到徐征遠近了，蘇軾就將黑盒子拿了起來在他眼前晃晃。
“這個你可知道？”
徐征遠點點頭。
“老師說過，這個叫做照相機！”
“照相機？”
蘇軾品味了一番，但卻始終沒有從這三個字裏麵品出來什麼，最後隻能繼續開口。
“鎮北他可有說這玩意兒怎麼畫出來那等精巧的畫的？”
雖然那種畫著實沒有畫出來神韻，但就精巧而言，當世絕對首屈一指！
隻是一個小小的黑盒子，怎麼看都不像能裝得下一名畫師的。
談及這個，徐征遠眼底疑惑重新湧了出來。
“老師也說過了，隻是某實在沒能聽懂……”
隨後就說了起來，都是一些有關於光影，材料學的東西。
聽得蘇軾也是頭大了起來。
“停！你不用說了，回頭某自己去問鎮北！”
畢竟經人之口，那些東西總會有不少的變化，還不如直接去找蘇雲。
畢竟由徐征遠的口中說出來，實在難懂。
其實倒也不怪徐征遠，畢竟光影和材料學本就是物理的一部分，對於沒有絲毫物理基礎的人來說，若能聽懂，那就真的是天縱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