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真酒與頹廢的我(1 / 2)

大家好,我是泉朔,一瓶真酒,沒有代號,目前是組織的財務人員,所以絕讚狂暴加班中——因為作為一個龐大的國際犯罪組織,在充滿潛力的同時也等同於巨大的工作量,而它的成員們往往不拘一格,特色繁多,但共同點都是很會花組織的錢。

所以負責記賬和整理報表的我時常生死一線。

指因為加班過於頻繁導致屢屢擔心自己在敲鍵盤的同時橫死當場,或者因為□□成癮從此和咖啡機雙宿雙飛,當然,我不介意後一點。

坦白來說,給資本家打工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剝削剩餘價值無法反駁,但是做老大時刻要肩負組織的重任,而且自己本身並沒有工資可言,那麼作為一個鹹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

我要加工資。

我要加很多很多工資。

這點上組織很慷慨,開出的年薪價格堪比世界前五百強的高管,雖然那些高管應該不至於像我一樣業績慘烈。我個人的觀點是,所有的不滿都是錢給的不夠多,人命和尊嚴都可以買賣,其它當然更是小意思,我加比別人多的班,所以拿比別人多的錢,這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公平。

另外補充一點,我個人理想是追求盛大的死亡,如果不能理解也不必急著隨便發表言論。每個人都會死,毫無疑問,我個人也不打算對抗這條碳基生命的鐵則,隻是在死法上比較用心,盛大是必須的,美麗的其次的,一切都得為這兩點讓路,當然,這是我活膩以後的事,目前底線依然是殺我者死。

還得補充一點,請不要因為我是瓶真酒就開始腦補各種悲慘的童年或者不幸的過去,雖然按普世價值觀來說的確如此,而且接下來的話也應該會冒犯到你——

但我還是得說,我仍然會感到有那麼一點點不知所措的惡心。

因為作為一個穿成小孩的穿越者,雖然我對前世印象一片空白,但屬於成年人的思維邏輯板上釘釘,所以,每一個選擇都是我神誌清醒下的深思熟慮,滿足了我對生存和快樂的所有追求,我並不需要別人替我來找借口。

我自己就很討厭找借口的人。

也很討厭擅自把各種他們以為的形象與認知強加於我的人。

比如我眼前的這位涼子小姐。

“……朔君喜歡煙花嗎?雖然一閃而逝,但是聽說煙火大會下扣住的手都會受到祝福……不管是怎樣的愛戀,不管去往哪裏,它們都會化為真實對嗎?”

說出這樣滿含曖昧之語的女人正坐在我的對麵朝我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咖啡廳悠揚的樂曲和熱可可的薄霧不知道給了她什麼樣的勇氣,竟然敢身為組織一員的同時朝我釋放叛逃的意思。

哦對了,作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組織員工,我一無臥底需要二無背叛之心,所以自然是坦然自若地把真名交出去,不要見怪。

“涼子如果願意相信的話,我怎麼敢破壞氛圍呢?”我如她所願地那樣溫柔地笑著,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清水涼子,女,26歲,日美混血,cia的菜鳥情報員,本身業務實力不俗,擅長審訊和拷問,但似乎童年缺愛傾向有點過於嚴重,導致不知為何在我身上產生了強烈的共鳴,甚至被我扒了身份也沒察覺。至於我,倒是出於娛樂心理沒有挑明,並把她圈作了實驗對象,在控製她泄露情報等級的情況下看看她對我的愛意到底能和她的職業素養鬥爭多久。

很遺憾,隻不過四個月零七天,她就敗下陣來了。

不過或許也不能完全質疑cia的水平問題。畢竟作為一個坐辦公室不出外勤的財務人員,大多數人總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手上比較幹淨,再加上外貌、氣質和過往經曆,十個有八個會覺得我是個被組織壓迫的小可憐,剩下兩個一個堅決認為我被蒙騙而純白無暇,另一個覺得我在違背本性的同時良心難耐。

哈哈。

雖然我的確是個父母不詳國籍不明的標準孤兒,從小遊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長大,前半輩子的確吃了不少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但這也不代表我一定得感情受創渴望救贖吧?請把這種對我來說多餘而無用的同理心拿到隨便隔壁什麼片場去分一分。

這種無語之處類似於,每當我說出自己是個財務人員擅長數學的時候,總有人把它約等於我是個對文學和藝術不感興趣且毫無了解的傻瓜。

得了吧,我看羅密歐與朱麗葉潸然淚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寫國文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