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凱到隔壁酒店洗了整整兩個小時,可是還是帶著一身的屎味回了家。

他被潑糞水的事兒,短時間內,在商圈裏流傳開,頓時成為老總們的茶後笑料。

這一桶糞水,潑的太好了。

誰潑的呢,他們想封個紅包。

虞凱這個老東西,在他們這圈子,是出名的陰險狡詐,若是出了事兒,絕對沒朋友幫的那種,他似乎也仗著虞氏現在生意蒸蒸日上,根基越發穩固,越發囂張,跟他們合作,就知道從他們手裏壓榨更多利益。

虞凱帶著一身屎味離去。

車裏,天氣本就冷。

司機開著窗透氣,不透氣,他可能要被熏死。

虞凱沉著臉,他在想,自己利用周星喬,又找人給虞安寧潑硫酸的事兒,是不是虞安寧都知道。

要不然,他怎麼會好好的被人潑糞。

這是虞安寧對他的還擊。

這一擊,還得很好。

讓他丟了臉麵,又惡心到他。

他本想著,虞安寧若是毀了容,她的歌手事業,一定會停滯不前。之後他便是有理由把人帶回虞家,不會再讓她出去闖蕩,讓她完全的成為虞子瑤的解藥,虞凱甚至想過,是不是隻有虞安寧死了,虞子瑤的這個病才會好。

隻是虞安寧隻有一個,他不敢冒險。

下雨了。

雨忽是下的很大。

淅淅瀝瀝。

天邊閃著銀色閃電。

夜宴。

雨水打在窗上,模糊了外麵的世界。

霍辭皺著眉,食欲減去,隱隱約約,在閃電轟隆響起的瞬間,腦袋作疼。他放下叉子,抿著唇。

他不喜歡下雨。

一直不喜歡。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下雨,頭就會疼,他記不清了。

這次下雨,頭痛的症狀,比起以前,更為欲裂。

“怎麼了?”虞安寧察覺到,眼神透露著關心,“是哪裏不舒服嗎?”

嗓音溫溫軟軟,帶著緊張。

聞聲,霍辭看著她,忽是,強烈的生出了一股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這個念頭,是下意識產生的。

看著麵前靈動漂亮的人兒,頭痛的症狀,似乎有一絲地緩解。

霍辭眸沉著,潑墨般的濃鬱,像極這個無邊的夜色,瞳仁的光,淺淺:“虞安寧,你過來。”

虞安寧放下叉子,繞過桌子,去到霍辭麵前,她彎腰,又問一遍:“怎麼了,霍辭?”

霍辭抬手,拉住白皙纖細的手腕,將她拽入自己懷裏。

漂亮的美人坐在他腿上,他雙手緊緊地纏在她腰上。

轟隆一聲,雷電閃過,銀光閃爍,一閃而過,又沒入雲中,繼續醞釀著。

“頭疼。”他言簡意賅。

虞安寧沒多想,抬手,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按揉,按了好一會兒:“還疼嗎?”

“疼。”

其實不怎麼疼了,抱住她後,那股頭痛的感覺,像是得到安撫,不再折騰。

他不想把人放開。

虞安寧果真是他的藥,以前下雨天,不管吃藥,還是做治療,都好不了的頭痛症,在她三言兩語,動手按揉下,居然就緩解了。

真是神奇。

霍辭手橫在她腰上,把她圈的更緊,可是想到她先前說手酸,他握住她的手放下:“不管用,別揉了。”

虞安寧細眉蹙的更緊,看霍辭不舒服,她也不舒服:“怎麼好端端就頭疼了,這種情況多久了?”

霍辭沒說。

他不想讓虞安寧胡思亂想。

他回:“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虞安寧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我吃飽了,我們回去休息,好不好?”

她不想霍辭太累,此時眸光盈盈,帶著急切。

霍辭默了默:“虞安寧,別動。”

虞安寧不動了,乖乖的再次當起人形靠枕。

服務生正要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一個大轉彎,扭頭就走。

他本來是要來送甜品的,這個情況,他可不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