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句話的時候,秦詩雨也是厚著臉皮,小心翼翼問的。
霍辭言簡意賅:“沒有。”他給虞安寧擦完手,瞥了一眼床上的秦澤。
因為床上的秦澤又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而且,全身痙攣了般,他曲著身體,克製著。
貌似是段寬留在秦澤身上的那股力量已經壓不住體內蠱蟲的反噬,又開始發作了。
虞安寧蹙了蹙眉頭,但也很快鬆開了,因為,霍辭給她擦手的時候,撓了撓她的掌心,她很快接收到了來自於愛人的信號。
霍辭讓她別操心了。
她眨了眨眼睛。
霍辭勾了勾唇,拉著她往外走。
離開後,段淩才從外麵進來,也有醫生跟著一塊進來:“你哥怎麼樣?”
醫生們在檢查秦澤的身體情況,就跟其他的醫生一樣,完全發現不了問題,但是,秦澤的心跳過快,渾身冒著冷汗,可是身體是極致的熱。
壓根就搞不清楚什麼原因。
秦詩雨把醫生趕了出去。
現在醫生對自家哥哥的情況,根本治不了。
且不得不說,他哥也是情根深種,意識混沌間,喊得都是蘇晗的名字。
“段淩,我哥是被人下了降頭。”秦詩雨用了一個最貼切的說辭。
段淩裝作不懂:“降頭?”
“你信我嗎?”
“你說的我都信。”
秦詩雨以為段淩不知道那些神靈怪異的事兒,本來,如果不是元塵大師,那個畫像裏的神女,她也不會信邪。
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個世界,哪裏存在什麼神明之說。
秦詩雨抓住他的衣服,露出欣然一喜的笑容:“能不能請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師來給我哥看看?”
段淩握住她的手,抱住她:“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查,去問,去給你哥安排。”
秦詩雨在這個懷裏,再次感受到了安心,她回抱住:“謝謝你,段淩。”
遠在海城的上官沫在看守所裏,在感知不到秦澤的情況後,還是有些不安的。
律師來過了一趟,告知了她京城現在的情況。
今天是秦澤的妹妹,秦詩雨的訂婚宴。
霍辭,虞安寧都在。
就是蘇晗,段寬也去了。
段寬是天師,他的本事,必然是能夠發現秦澤的端倪,他怕段寬會因為蘇晗的緣故,選擇替秦澤處理這個問題。
不過,顯然是她多心了。
段寬分明不是那樣的人,他足夠的冷血。
不過她聽說了,蘇晗在現場似乎跟段寬鬧不愉快了,段寬黑著臉離開了,且,有一段視頻,是秦澤撲過去抱住蘇晗的那一幕。
看到這裏的時候,上官沫捏著手機的指骨泛著白,顯然她很用力。
秦澤,在她這裏,已經是她的男人,不管秦澤承不承認,他都已經是。
所以,看到他忍著痛苦,也要從蘇晗那裏尋求慰藉,實在是讓她很不爽。
上官沫已經開始坐不住,多少有些焦慮。
秦澤,是她的。
可是這個案子,罪證確鑿,判刑是必然的,而且,是終身監禁。
她不知道老祖宗離開後,什麼時候才能出現,而自己,必然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出去,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裏。
且,因為這個案子的社會影響力太大,而他們上官家的勢力,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難題,而這一切,都是段寬一手促成的,若是沒有他不留餘力的搜索證據,把證人救下來,她根本不會被困在這裏。
上官沫離開後,有兩件事要做。
一,秦澤需要自己,二,自然是要找段寬報仇。
在把自己的信息傳達給律師後,律師離開了。
律師需要把上官沫的一些信息傳達給上官永。
是一個暗號,他聽不懂,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出去後,他果斷的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先說明,他是個有職業道德底線的好律師,奈何,自己被威脅,不得不當這個無間道。
消息自然是放到了霍辭的耳朵裏,此時,他已經拉著虞安寧回到了霍老太太身邊。
手機一響,看到向南發了信息來,隻有一行字。
看到那行字,霍辭琢磨了片刻,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虞安寧沒多問,她知道,霍辭現在為了自己父親的事兒,在設局。
他們家霍辭,現在就是借著秦澤在一步一步的,讓上官沫走到這個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