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醫院(1 / 2)

體育課提前下課,食堂沒什麼人,嚴灼打包了份牛肉蓋飯,慢悠悠的晃蕩在回宿舍的路上。

宿舍後麵有片小樹林,在夜間是小情侶的幽會的絕佳場地。但現在是白天,所以沒什麼人。

嚴灼從旁經過,看見一個黃色的虛影鑽了進去,嚴灼以其敏銳的眼力捕捉到那是一隻大黃貓。

大學校園——又名——流浪動物的家。

a大校園裏一共有四隻貓,三隻狗,從嚴灼麵前閃過的這隻貓叫“皇帝”,在a大已有五年學齡,是名副其實的“學長”。

“皇帝”這名也不是白叫的,此貓在校園論壇上赫赫有名,因為它十分任性囂張,和人類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凡有人試圖對他伸出魔爪,就會得到報複,開學迄今已經收獲咬傷抓傷五名新生的戰績。

嚴灼對此一概不知,他看著毛茸茸的大黃貓,眼睛直了。

他其實特別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但是他從初中起就開始住校,一直沒機會養。

嚴灼把飯放在一邊的石桌上,輕聲喚∶“小貓。”

貓並不小,反而有點肥,懶洋洋的躺在地上沒有理他。

嚴灼換了種方式,改吹口哨。

“皇帝”仍沒有理他,眼神還帶著輕蔑。

嚴灼樂了:“脾氣還不小。”

這話大概惹惱了“皇帝”,它迅速起跳,無影爪在嚴灼手腕上撓出了幾道血痕。

嚴灼手腕一疼,縮了回來。

a大入學新生中被貓抓傷的第六位受害者出現了。

嚴灼:“……”

這貓怕不是成了精?他隨便吐槽一句也會被記仇。

穆晨清找到嚴灼的時候,他還在和“皇帝”對峙著。

乍一看還挺和諧,離近了才聽見少年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操!說你你還不樂意了,這麼凶嗎?”

穆晨清走過去,那隻大黃貓迅速變臉,衝著他“喵喵”叫。穆晨清有些意外,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皇帝”居然沒有撓他,反而很享受的哼叫兩聲。

嚴灼:“……”

這年頭貓都搞雙標?

嚴灼簡直看得嫉妒心膨脹,他剛才好說歹說這隻貓都不為所動,怎麼穆晨清一來,它就兩級大反轉,主動湊上去了?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穆晨清一邊擼著貓,一邊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你剛才被砸著手腕了吧?給你買了藥。”

嚴灼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事,覺得他挺細心,但也不妨礙他繼續生氣:“沒那麼嬌氣。”

嘴上這麼說,還是把東西接下了。

他的手腕今天也是倒了黴了,先是被球砸,再是被貓抓,還真是好多年沒受過的委屈了。

穆晨清看他盯著自己的手腕看,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傷痕:“你被他抓了?”

他看著眼前撒嬌的大黃貓,眼神瞬間就暗沉下來,擼貓的手停了下來。心道∶看著乖乖軟軟的,怎麼這麼會欺負人呢?

嚴灼想也不想的告狀:“是啊!他可猖狂了!我還沒碰著他呢,上來就給我一頓撓。”

他就像是有人撐腰的小朋友:“你別被他現在的樣子騙了,這小東西可會演呢!”

“皇帝”被一通“栽贓”,不悅的朝嚴灼齜牙咧嘴。

嚴灼不知怎麼的就和它較起了真:“嘿!你還不開心!我說錯了嗎?這是不是你撓的?”

穆晨清仿佛看到兩隻貓在打架,輸了的那個滿腹委屈,不依不饒。

他佯裝教訓“皇帝”,在它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撓人可不行。”

“皇帝”頓時委屈的趴了下來。

嚴灼立馬對“皇帝”做了個鬼臉:“小貓咪可不能有兩幅麵孔。”

“皇帝”衝嚴灼叫了一聲,又看了看穆晨清,發現自己孤立無援,氣衝衝的跑了。

嚴灼心裏暢快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勝利的感覺。轉頭看到穆晨清嘴角抑製不住的笑,再回想一下剛才的作為,頓時覺得裏子麵子都丟盡了。

他揚揚手裏的噴霧:“謝謝你的藥了,我先回去了。”

然後就急匆匆的跑掉了。

下午的課上到一半,嚴灼才想起來打疫苗的事。

手腕上的傷痕有點疼,可是打疫苗也疼。

不然就不去打了?

應該不會這麼巧就發生意外吧?

嚴灼的這一想法在下課時就破滅了,程滿知道他被貓抓傷後,態度堅決:“不行!必須去!你要是害怕就我陪你去。”

嚴灼果斷拒絕他:“不必了。”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人卻站在教學樓後門遲遲不動,心裏直打退堂鼓。

閆宇翔下樓等人,看見嚴灼一個人站在門口,上前打招呼:“好巧啊!你站這幹嘛?”

嚴灼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那位拿球砸了自己的仁兄:“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