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頭暈乎乎的，渾身發軟，對信息素的渴求仿佛犯了癮症。
嚴灼又喝了口水，他一上午已經喝了很多水，把一天的量都喝完了。
範青發現他狀態不對：“怎麼了？還不舒服？”
嚴灼搖搖頭。
程滿也過來喊他：“去吃飯嗎？食堂還是外賣？”
沒被搭理又靠近了喊：“嚴哥！”
嚴灼虛弱的仿佛成了一條死魚：“能不能閉嘴？我想靜靜。”
程滿不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也不敢惹他，和剩下三人去食堂吃飯了。
嚴灼搬著椅子去了陽台，企圖讓太陽光殺死他身體裏胡亂飆升的信息素。
宿舍樓下有一個小花園，是專門曬被子的地方。嚴灼宿舍的陽台正好對著小花園，今天陽光很好，可以看見一排排被子被曬得跟鼓起來的小麵包似的，香香軟軟。
幾個人吃飯回來，於子丁順便收了被子回來，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又刷起了手機：“哇！群裏有人打賭猜校草的信息素味道，參與的人還不少呢！”
程滿對他的社交能力感到佩服：“你加的什麼群啊？連這都八卦？”
於子丁指給他看：“就是校草後援群啊！裏麵人可多了，有外校的，連校草高中同學都有！”
程滿表示長了見識了：“那有我們嚴哥的群嗎？”
於子丁：“這倒是沒有。”
程滿原本躍躍欲試打算加群，聽到這感到不服氣：“憑什麼？我嚴哥不配嗎！”
他為嚴灼打抱不平：“你說是不是啊？嚴哥！這就是對你的蔑視！”
嚴灼這會兒煩躁的不行，他渾身綿軟無力，不適感雖然沒有加重，但他心裏明白，如果狀態持續不好，他就得去醫院隔離。寢室裏全是beta，因此沒人知道他身上的信息素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擴散，再這麼下去，就要超出抑製手環所能屏蔽的臨界值了。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嚴灼還不想去醫院。請假事小，到時候讓付瑤女士知道了，少不了一頓擔心。
因此他瞪著程滿，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程滿完全沒有看出端倪：“行行行！我不打擾您老曬太陽。”
他注意到嚴灼兩眼發直的往前看，有些好奇，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發現小花園曬了滿滿的被子，隨意感歎了一句：“今天曬被子的還挺多。”
於子丁被這句話激發了靈感：“我有一個想法，你們說要是校草今天也曬被子了，那湊近了聞是不是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畢竟是貼身蓋著的東西。”
程滿馬上反駁他：“你一個beta又聞不到信息素，就算聞得到，那麼多床被子，你難道還一個一個湊近了聞？別人不得把你當變態！”
範青也搭腔：“就是，哪來的不靠譜的想法？”
於子丁拖著下巴：“那你們說校草信息素會是什麼味道呢？”
程滿嗤了一聲：“有這麼神秘嗎？問他身邊的人不就行了？”
於子丁：“你以為我“a大百曉生”的名聲是白叫的嗎？問不到啊問不到！”
他們在爭論什麼嚴灼已經聽不見了，他從聽見被子一詞開始注意力就集中在小花園的那一排排曬浮腫了的被子上。
這些被子都是學校統一發的，每個年級都是一模一樣的花色，大一新生是既俗又醜的藍白格。
他不由的動起了心思，依照他幾次三番聞到穆晨清的信息素來看，他和穆晨清的匹配度顯而易見的高。那麼穆晨清的被子，應該對他會有安撫作用吧？
可是問穆晨清借被子，怎麼就這麼變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