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你說你也是,知道丟人還在那鬧,本來人家看上你也看不上了。”

安美麗瞳孔猛然一睜:“娘,你說啥,你說許營長本來看上我了?”

“是是是,全世界都看上你了,趕緊再去衝一遍,臭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安然那邊怎麼樣了,可別西瓜沒撈到,芝麻還丟了。”

安美麗卻笑了,雙手縷著麻花辮自言自語:“我就說嗎,我長的這麼好看,許營長怎麼可能看不上,他肯定是不好意思。”

一想到這裏,她趕緊又去衝了下水,衝完後又特意抹了長生上次從城裏帶過來的雪花膏,香香的,許營長一定喜歡。

安然是在距離家門口幾十米的地方看到王桂花的,她穿著跟她年齡一點都不符的粉色小花襯衫,是身為裁縫的王奶奶去年過年送給自己的新衣服,王桂花看上了,愣說原主穿著俗氣,自己拿了過去,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不行,安然感覺自己得想辦法把王桂花從原主那裏吃進去的錢全吐出來,別說是彩禮,連安鐵生的賠償金也包括在內,她不是小氣的人,但看不順眼的,連頭發絲都不會給。

許衛國卻在看到安然停住腳步的時候誤會了,他以為安然是在怕王桂花,便俯身在她麵前輕聲道:“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沒人可以再欺負你。

安然被逗笑了,啥玩意,欺負我,我不欺負人就不錯了好嗎?

隻是還沒來得及詢問,她就被許衛國拉著手朝王桂花走了過去。

他的手掌大大的,也熱熱的,安然低頭看了眼,這就牽上手了?

“哎呀,你們回來啦,來來來,趕緊進屋坐會。”

王桂花趕忙迎上來,看到兩個人牽了手,開心的不得了,好在這事沒黃,六百塊點彩禮錢到手了。

許衛國推拒道:“先不了嬸子,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王桂花臉上逐漸凝固:“啥話呀?”

“我和安然已經決定結婚了,不管有沒有領證,從今天開始她都是我許家的人了,誰要是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們許家,嬸子,我可聽說之前安然在家裏過的不好。”

許衛國那張臉板起來挺嚇人了,,能言善辯的王桂花也是被嚇得卡了殼,連忙拉起安然的手:“許營長啊,我對我家然然可好了,你可別聽別人瞎說!”

許衛國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安然:“結婚申請我會抓緊時間,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如果不方便就告訴大隊長,他可以聯係上我。”

考慮到結婚是大事,太過倉促對安然名聲不好,許衛國這才強忍著把人直接領走的想法,當然,他會交代大隊長好好照顧安然,相信王桂花看在彩禮的份上也不會再做什麼。

許衛國還需要去置辦一些東西好明天正式上門提親,跟安然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王桂花瞬間變臉,吩咐安然:“領證之前你給我老實點,要是中間出什麼岔子,別怪我不客氣。”

安然衝王桂花翻了個白眼,慢悠悠喊了句:“衛國,你怎麼又回來了?”

王桂花那臉變的比安美麗拉肚子還快,一拍大腿就笑著回頭:“哎呀,許營長啊,是不是……人呢?”

哪裏有什麼人,這明明就是安然在詐她,王桂花被氣得心髒病都快犯了,從牆根薅起一根棍子就要打人。

安然卻不怕她,挑著眉頭道:“你敢再動我一下試試?剛才許衛國說的話你都忘了嗎,我要是受一點委屈,彩禮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你……”王桂花氣的直接扔了棍子,“行,安然,我看在你死去的爹麵子上,不跟你計較,但是做人要講良心,我養了你十幾年,你要是敢把這婚事給我攪黃了,別怪我到時候讓全村都知道你是個白眼狼。”

安然被逗笑了,王桂花竟然還敢提安鐵生,當初安鐵生活著的時候,對她可真心不錯,要說講良心,她才是最該講良心的那一個,在這跟她講什麼孝道,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