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國深吸一口氣:“墨墨,之前我是不是詢問過你,介不介意有後娘?你當初怎麼說的?”
“我是不介意有後娘,但不能是安然。”
“為什麼不能是她?”
“因為她……因為她剛才打我。”
不能直接把後續劇情說出來,許墨也是很無奈。
許衛國把許墨抱起來,又把吃的拿過來:“先吃東西吧,都是你喜歡吃的,薛濤,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許墨看見栗子糕,口水不自覺就流了出來,想著他爹肯定是要讓濤叔去打聽,之後這親事肯定就要黃,心情就更好了,二郎腿一翹就吃了起來。
而房外,許衛國卻說:“回去你幫我去跟腦科張主任約下時間,我帶墨墨去看看腦子。”
薛濤一臉驚悚:“墨墨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腦子有問題?”
“我剛才一直跟安然在一起,分開也不過十幾分鍾。”
薛濤:“……好,你放心,我回去就去找,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一會就走。”
他要準備政審材料和結婚用品,安然還想要點這裏供銷社沒有的食材,他買了得讓運輸隊給捎過來,事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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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家後就感覺不太對勁,一問鄰居才知道安美麗剛才把一個小孩給打了,當然打的也不厲害。
安然真的很煩躁,不管是安美麗還是原主,她們性格肯定是有問題的,原主大概是因為從小被虐待導致的,那安美麗就是從小虐待原主造成的,在她們眼裏小孩是弱者,活該當作發泄的工具,沒有會管,甚至還會有人在一旁拍手叫好。
好在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了,安然鬆了口氣,回屋把門關上,這才把在供銷社買的東西擺到桌上。
她臨走之前要把對原主有恩的老鄉都走一遍,還要去做一件嫁衣,她要自己嫁的開心,嫁的漂亮,因為隻有這樣,嫉妒憎恨她的人才會更難受,哪怕是曾經活在泥濘中,她也要奮盡全力把自己從那泥濘中拽出來。
收拾完,安然去洗了把臉,拿起雪花膏想要抹一下,可一眼整個人都炸了,王桂花竟然動了她的東西。
為什麼不猜安美麗?那是因為安美麗沒有往盒裏摻劣質化妝品以次充好的腦子。
火氣蹭蹭往上冒,安然感覺自己有點控製不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而她的逆鱗就是你可以罵我,可以動我,但別不經過我允許就動我化妝品。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逆鱗,那是因為她上大學住宿時曾被舍友偷偷用過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