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想也是:“那好吧,薛同誌,這兩天辛苦你了,等東西置辦齊全了,再請你來家裏吃飯。”
薛濤也不跟安然客氣,連忙答應。
許衛國走後,安然也沒閑著,去廚房洗了幾個碗和筷子,擺放整齊,等做完一切,就看到許墨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門口。
憂鬱的眼神,緊皺的眉頭讓他有了這個年齡少有的成熟,而他的小手正扣著肚子,看上去有點痛苦。
“墨墨,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許墨立馬否認:“沒有,不用你管。”
但真的有點疼。
安然又不傻,能看出許墨隻是在裝,好在許衛國是去隔壁鄰居家引了一塊煤球,又把燒水的壺做上才走的,這會也開了,她連忙去接了杯來回倒了十幾個回合,等能喝了便把水遞給許墨:“你應該是餓的,先把水喝了,我看看能不能先做點吃的給你墊一下。”
也不知道許衛國多久才能回來,不能再等了。
安然看了眼廚房裏的食材,隻有雞蛋和土豆,那就做個土豆餅吧,簡單好吃還抗餓!
把圍裙圍好,安然開始做飯。土豆切絲,放雞蛋、鹽,麵粉,攪拌均勻後放到鍋內,片刻後翻麵,幾分鍾金黃軟糯的土豆餅就做好了,香味滿分,樣子滿分,嗯,不錯。
安然又從空間裏拿出前幾天醃製的八寶醬,放到小盤中。
“墨墨,過來吃點土豆餅墊墊肚子,一會爸爸就回來了。”
許墨看著桌上黃燦燦的土豆餅,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他對吃的東西一向不是很來電,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做飯真的好吃,光看著就感覺口水要流出來了。
但是吧,麵不能載,他把頭扭到一旁,冷哼道:“我才不吃你做的東西。”
安然也不生氣,把土豆餅拿到手中,在許墨麵前晃了晃:“不吃可以啊,你聞聞,香不香?”
“你怎麼這麼煩人。”
安然:“……”
我給你做吃的,你還說我煩人,安然感覺自己有點小委屈,雖然對方是個小孩子,但自己也不大啊,誰還不是個小孩子呢?
安然眼睛有點紅,她想家了,想爺爺做的土豆餅,想爺爺醃的八寶醬。
許墨一看,心裏如同被什麼東西蟄了下。
這個女人是神經病吧,他什麼還沒說怎麼還哭了,這一點都不像惡毒後娘的性格好嗎,再說了許衛國也不在,你裝什麼白蓮花啊?
靠靠靠,要流淚了,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啊啊啊啊,不許哭,你敢哭我就把你弄死,你……
“女人就是麻煩。”
許墨從安然手裏把土豆餅搶了過來,不情不願的咬了一口。
“嗯?”許墨眉頭都舒展開了。
軟糯中帶著一種酥滑,香味刺激著味蕾,再咬一口八寶醬菜,酥脆爽口,讓人胃口大開,這是鹹菜和土豆餅嗎,這明明就是溫暖人心的軟黃金吧,不知不覺許墨就把一個土豆餅吃了個幹幹淨淨。
再見安然,他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頭扭到一旁,冷冰冰的:“別以為我吃了你的東西就是接受你了,我永遠都不會叫你娘的,你就算哭也別想。”
安然懵了,我啥時候讓你叫娘了,我剛才就是眼睛裏進了沙子,難受好嗎?
再說了,你一天天傲嬌扭頭不怕把脖子閃了嗎?
怪不得小說中女主不喜歡你,這臭脾氣還真是得好好板一板,不然你就等著追妻火葬場吧!
“我……”
“衛國,衛國你是不是回來了?快來接我一下。”
門口突然出現的女聲將安然打斷,她起身出門,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站在大門口。她穿著花上衣,左手挎著個大包袱,右手牽著一個小女孩。
“您好,請問您是……”
“你就是衛國娶的那個鄉下女人?”劉淑芳把安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安然沒理會她言語中的挑釁,看在對方年紀不小的份上,勉強回答了她的話:“我是安然,確實是許衛國的愛人,那您是……”
“把我包袱拿進來,裏邊包著很多好東西,輕點,要是摔壞了你可賠不起。”
女人沒聽安然說什麼,把包袱往地上一扔,人就大搖大擺進了屋。
安然整個人都石化了,這女人誰啊?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