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愛，語氣裏滿是欣慰。
又是那種老父親一般的慈愛眼神。
他越說越離譜。
這分明是虐文小說世界，甜文女主和她有什麼關係？
林善初不再搭理他，起身就打算回房間休息。
身後傳來林宿光的聲音。
“善善，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信息，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聊。”
林善初聽到他的話，頭都沒回。
林善初以為自己會因為林宿光說的話那些話而失眠。
但恰恰相反，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隻要故事重啟, 就能有轉機！”
“……”
“以為在新的劇情裏你們就一定能贏嗎？癡人說夢！”
“……失去所有氣運你拿什麼和我鬥？”
林善初猛地從夢中驚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睜開眼。
過了好一會兒，她適應黑暗之後，伸手摸到了床頭的手機。
按亮手機屏幕，林善初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眯著眼睛勉強看清了時間。
淩晨三點。
離開栩城後，很少失眠或者半夜醒來，連做夢都很少。
剛才那個夢過於混亂，她甚至都沒看清是誰在說話，從零零碎碎的話語中，根本無法拚湊出什麼內容。
大概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以及睡前林宿光和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導致她想得太多才做了這個夢。
林善初長舒一口氣，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隻是，她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床。
她坐起身來時，才發現自己的頭異常和疼。
疼得像是要裂開似的。
林善初伸手扶著自己的頭，靠在床頭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起身打開臥室門準備去客廳裏坐坐。
她推開門，對麵和隔壁房間都緊閉著，林宿光跟和湘都還在睡覺。
林善初輕手輕腳的走到空無一人的客廳裏，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煩悶，又起身朝陽台走去。
京都冬日的夜晚異常的寒冷。
隻不過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才溫暖如春。
林善初一打開陽台門，就被迎麵撲來的冷空氣凍得打顫，但她很快又適應了下來。
她往前走兩步，趴在欄杆上往外看。
京都城冬日的深夜，燈光也不曾寥落。
林善初看著有些入神，看著看著，心底就升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她曾在某個隆冬的深夜裏，獨自站在陽台上看京都的夜。
可這是她在京都的第一個冬天。
這也是她第一次深夜站在陽台上看京都的夜景。
林善初心底更加煩躁了。
都怪林宿光。
她臨睡前，他對她說的那些話，真的太奇怪了。
她該相信他嗎？
或者說，她該接受自己從小就認識的小叔叔其實是個機器嗎？
又是係統。
係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走了一個棒槌傻逼係統，又來一個自稱甜文係統的東西。
這些係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
林宿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