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理查德就押著戰俘回到了突比利斯堡外的圍城營地。
當大隊騎兵押著黑壓壓一片戰俘進入圍城營地的場景被城牆上的守軍目睹後,整座城堡都陷入沸騰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戰俘裏麵就有他們的蘇丹在裏麵,可看著那數量眾多的友軍被俘虜,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尤其是,明明之前離開圍城營地的敵軍騎兵的數量沒有這麼多,可這次回來,他們非但沒有因為戰損而減少人數,反而還增加了幾百騎,這更讓他們絕望不已——這代表了什麼?這不就代表被他們視為天塹的海峽已經落入瓦蘭迪亞人的手中,他們能夠源源不斷的增兵南下。
即便如此,守軍們還是有信心繼續堅守下去的,畢竟溫吉德蘇丹不會坐視他的封地落入外敵手中,隻要他們能夠守住城堡,蘇丹的大軍遲早會趕來。
然而,他們的這份期盼很快就被理查德打破,在理查德的命令下,溫吉德蘇丹以及其他被俘的埃米爾都被騎兵押著走出圍城營地,走到突比利斯堡所在的石頭山下,確保他們能夠被守軍清楚的看見並認出來。
果不其然,蘇丹和埃米爾們很快就被城牆上眼尖的士兵認出來,他們尖聲叫起來,把所有士兵都引到了城牆上,指著被俘的蘇丹大聲嚷嚷著,這讓蘇丹和埃米爾們倍感屈辱,他們大聲抗議著,要求理查德給予他們身為貴族的尊重,而不是被帶到兩軍陣前,當成珍奇動物給人圍觀。
他們的抗議隻被士兵們當做耳旁風,他們的貴族身份沒有得到士兵們的尊重,而是滿臉不耐地用不懷好意的神色打量著這些貴族,讓貴族們菊花一緊,毫不懷疑他們會不會直接衝上來當眾把他們打一頓——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從理查德對他們那糟糕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手下的士兵也不會對他們有多好的態度。
另一邊,眼見蘇丹和埃米爾們都成了戰俘,突比利斯堡內的守軍的士氣和戰意徹底崩潰了,唯一讓他們繼續堅守下去的支柱都沒了,他們自然不可能繼續堅守城堡。
城堡指揮官也注意到了士兵們的士氣變化,他雖然有心繼續抵抗下去,可看著士兵們普遍低落的士氣,他也知道繼續堅守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甚至瓦蘭迪亞人就算發起進攻,也不會有人會走上崗位,投入戰鬥。
於是,在城堡指揮官的帶頭下,突比利斯堡的駐軍主動打開大門,向城外的瓦蘭迪亞軍隊投降。
被押在陣前的溫吉德蘇丹和埃米爾們目眶具裂地看著城堡大門緩緩打開,裏麵的駐軍舉著白旗,赤手空拳地走出來,他們想要大聲怒斥那些懦夫叛徒,但在他們開口之前,知道自己目的達成的理查德直接讓士兵們把這些貴族全部強行帶走,又命令步兵們上前包圍降軍,順勢接管整座城堡。
占領城堡後,除了蘇丹以外的埃米爾貴族們都被一股腦關進了地牢裏,其餘戰俘則是被理查德帶到了主世界,和之前的那一撥戰俘關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