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若是今日不是在外麵,而是殿內,她真的對慕阡做了什麼,不許他說出去,外人如何得知呢?
若是蘇木辰真是遇到了事情,他能尋求幫助的人,隻有他的妻主。而他的妻主會不會關上門來,在床上用手段折磨羞辱蘇木辰,這可是他自己求的。
他說,他自願的。
“多謝殿下。”慕阡的話將她神誌喚回,墨尤寧低頭,隻見他麵色嫣紅,額角沁出了汗水,顯然正被藥物折磨得痛苦。
墨尤寧扶他起來,問:“解藥呢?”
碧棋立刻上前,將藥瓶遞到了墨尤寧手邊,墨尤寧倒了一粒出來,順手將桌上的茶水一同遞給他。
“有事情好好說,犯不著這樣折辱自己。”這是慕扉沒料到的反應,他看著墨尤寧眼底神色淡淡,手上的動作卻是細心溫柔,眼眶一熱,又是兩滴淚落下來。
墨尤寧扶額,怎麼這麼喜歡哭啊?
“孤未曾欺負你吧?”她用帕子給他擦了擦眼淚,溫聲道:“回去吧。”
“諾。”慕阡瞥了一眼墨尤寧,想留下來,卻沒敢開口。她再好說話,也是王女殿下,姐姐的性命還寄托在自己身上,要是他一不小心得罪她,就完了。
墨尤寧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吃完一頓飯。之前泛起的瞬間的慌張落下去,理智漸漸回歸。蘇季心裏有蘇木辰,總不會像她一樣,他嫁過去想必不會受委屈的。
一切都結束了,像夢一樣的開始,再像夢一樣的收場。
午飯過後,墨尤寧約了墨錦安一群人出去散心。
幾人騎馬去了郊外狩獵,墨尤寧發了話,一個雄性生物都不能出現。沒道理她孤零零一個人正傷心,她們左擁右抱笑得歡快。
騎馬狩獵雖然累,但是很痛快,殺戮能緩解心裏的苦悶,繞了一圈下來,她漸漸忘記了蘇木辰的事情。
晚上回到府裏時心情還算不錯,她沐浴更衣出來見連畫跪在房間內,詫異道:“怎麼了?”
“蘇府將蘇公子送到了王女府給您做玩寵,現下人已經在府上了。”
“什麼!?”墨尤寧擦頭發的毛巾掉落在地。
連畫低頭,聲音發顫:“碧棋和碧書不清楚事情緣由,隻知曉殿下親自給他挑了發帶,又特意讓奴送去,所以直接將人留下了。他們現正跪在門外,聽候殿下發落。”
“他人呢?”墨尤寧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現在人已經送來了,也不能再送回去,否則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安排在怡安苑。”
“伺候更衣,孤一會兒過去看看。”墨尤寧說完,又補充道,“這麼晚不必派人通知他了,孤隻過去看一眼。”
“諾。”連畫見她麵容還算平和,提了一句,“那解必和碧書……”
“算了吧。”墨尤寧不可否認,聽到蘇木辰被送到王女府時,心底瞬間湧起的激烈暢快,那令人窒息的歡愉,讓人克製不住。她終究還是自私的想要將他留下,他是她的。
從此以後,蘇木辰是她的了。
墨尤寧低低笑出聲,她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