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生叔總算明白了,許三叔這樣的無恥小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懶得跟他在這兒廢話,抬起雙手擊打了兩下,“來人。”還是不喜不怒的調子,要是熟悉生叔的人肯定能發現,他此時已經極為不耐煩了。
許三叔見他叫人進來,這才意識到生叔應該不是一般人,趕緊又縮起身子,一副有商有量的語氣,“阿生,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是,叫外人進來像什麼樣子,好歹我也是媛兒的三叔啊。”許三叔腆著臉往前爬了兩步,“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低三下四的樣子,看的生叔有些作嘔。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媛兒在哪兒?”生叔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許三叔跟前,“嗯?”
“我也不知道啊。”許三叔這還真沒說假話,他拿了錢,又不是不要命了,哪兒敢管那麼多。
不過他也沒有將實話全說出來,生叔一眼就看清楚了他的本性,“進來,拖出去。”生叔徹底沒有耐心了,拔高了些許音量,很快有兩個壯碩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架起了許三叔往外走。
“阿生,你這是幹什麼呀?咱們有話好好說還不行嗎?”許三叔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敢再耍什麼花花腸子了,他什麼都說。
可惜生叔已經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生叔揮了揮手,側過腦袋,眼不見心不煩。
兩個人又加快了動作,在快要將許三叔徹底帶出屋內的時候,生叔又淡淡地吩咐了聲,“問清楚,別弄死了,麻煩。”說完就踱著步子回到桌子後麵。
不消一刻鍾,門外就有人進來回話,“生叔,許三兒已經吐口了。”
“說!”和許三兒有關的事兒,生叔連多說幾個字都覺得浪費。
“人被他賣給了麻三兒,他是在賭坊認識的麻三兒,麻三兒幫他還過一回賭資,兩個人就勾搭上了。打那兒以後,他就開始幫麻三兒物色小姑娘,他不負責綁人,麻三兒將人綁好了,他負責收錢,一個姑娘三兩到三十兩不等。但是麻三兒綁了人,帶去哪兒他是不知道的,他是個惜命的,怕知道多了麻三兒要他命。”男人說完,輕嗤一聲,對許三兒極其瞧不上眼。
許三兒的事兒說完了,男人將話頭一轉,又說到了麻三兒,“這個麻三兒,我們的人最近也正在查,他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去年突然出現的縣裏的,能最快找到他的地方就是賭坊。此外我們現在能知道的是,麻三兒在給聖殿供貨,最近他好像找到個同夥。”
“聖殿?”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生叔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生叔麵上浮現出了一種莫名的神色,男人恭敬地立在一旁,不敢隨意窺探生叔的神色。
良久,男人聽到生叔聲音飄忽地感慨了一句:“是老朋友了!”
片刻,生叔拂了把衣袖,“不必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