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蘊含強大力道的一拳,隔著傘柄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心宇的胸口上。帶著滿臉的驚怒的心宇,隻覺胸口一涼一疼,跟著就是喉頭一甜,鮮血一下就把嘴全都給填滿了。嘴唇微動的他字還沒吐出來,鮮血反倒首先從嘴裏湧了出來。
跟著就聽到‘撲通’一聲,他整個人就這麼一下就跌進了河裏,砸濺起來的水花更是高達兩米。而他手中的雨傘,在這股衝力的作用下瞬間形變,竟迎風刮到附近的林子裏去了。
在一拳砸飛心宇之後,對方的眼中反倒流露出了一抹不解的迷惑。在他掠向對岸的同時,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複歸平靜的那條小河。隨著一聲費解喃尼低語,人已經掠到對岸去了。
倉促一擊,不巧又受到了傘柄的影響,致使他原本的致命一擊喪失了原有的威力。這一點憑借他多年磨礪出來的精準手感,也是心下了然。不過他卻有著有恃無恐的自信,因為心宇在他心裏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若是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幕的話,定然不會再去質疑傳說中的水上漂了。沒多久又有兩道人影飛奔而來,他們像是在追逐前麵那個人。兩個人速度同樣快的出奇,眨眼的功夫已經到河對岸去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匆忙趕路偶爾經過這裏的行人,若非是聽到巨大的‘撲通’聲響,隻怕還不會駐足觀望。
駐足的行人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的也不過是濺起兩米高的巨大水花,自空中複又跌進河裏,發出了‘嘩啦’一陣驚響罷了。因為光線昏暗,又加上河堤阻隔了駐足行人的視線,對於漂在河裏的心宇,竟然絲毫沒有人發覺。
如此巨大的水花,自然不會相信這深不足兩米,寬不足十米的河裏,會有什麼體型碩大的生物。駐足觀望的行人,難得的流露出了幾分好幾驚訝的表情。許是這一幕驚擾到的行人太過稀少,中間甚至沒有一個人議論探尋。
不知是因為這城市的犄角旮旯都充斥著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還是利益至上的價值觀在不斷作祟,冷漠蔑視似乎成了城市中一個揮之不去的音符。
短暫的驚奇與困惑之後,一張張冷漠的麵孔相繼散去。可能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幕,根本無法撼動一顆顆冷漠無情的心。
胸口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心宇長得還算俊朗的臉龐,慢慢扭曲。看上去顯得異常的痛苦。密集的雨水,肆意擊打衝刷著他的身體,有種落井下石肆無忌憚的猖狂。早已被河水浸透衣衫的心宇,因為河水冰冷刺骨的寒意,勉強殘存了一絲清醒。
“哢~!”天空仿佛給人用莫大的威能瞬間撕裂……有那麼短短的瞬間,浸沒在黑暗雨幕下的城市,在那短暫的瞬間,顯露出了它傲慢譏諷的冷漠……它又像個生性羞怯的孩子,想要極力掩藏自己,生怕給人發現會讓自己變得不知所措……
“轟隆隆……哢……”天空中一道道明滅不定的銀色亮光,夾雜著不時響起的滾滾雷聲,不甘寂寞的在黑暗的天空中不時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