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神誌不清的心宇慢慢睜開眼睛,本能的四下打量著。渾渾噩噩的頭腦中,更是對這裏喚不起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記憶。
“又是一個十分陌生的環境嗎?”心宇本能的思考著,緩緩抬起了靠在手臂上的頭,臉上更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抹苦笑,“這門怎麼怪怪的,是房頂上的一種裝飾嗎?!房子的主人是誰?好奇怪的品味……”
隨著意識的逐漸恢複,臂膀的抻拽,乃至手腕讓人捆綁束縛起來的感覺,清晰的傳到了心宇的意識中。“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裏,心宇的心裏頓時一驚,“好像哪裏有些不對。莫非我是站著?!”
隨著意識的轉換,這房間裏的布局,也終由先前的奇特品味,變得再正常不過。那扇他原本以為是嵌在屋頂,看上去十分厚重的鐵門,此時正靜靜的矗立在他的麵前。它的緊閉,它的厚重,給人一種透著冷漠的壓迫感。讓人壓抑,使人慌亂。
似乎這扇看上去,讓人覺得這扇十分厚重的黑色鐵門背後,正隱藏著什麼未知的惡魔。他們凶殘,他們嗜血,他們貪婪。
但此時此刻的他們,卻是蟄伏在了這扇鐵門的背後,像是等待著什麼絕佳的時機……異樣的壓迫感,頓時讓心宇心頭一緊,猛然驚醒。
徹底清醒過來的他,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猛然仰頭望向自己一側的手腕處。那裏正被一條緊繃繩索,緊緊的栓吊著。或許是不甘心,或許是出於本能,果不其然,與之相同的場景,再次出現。
盡管給人莫名其妙的吊起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十分的不舒服,然而眉頭緊皺的心宇並沒有吭聲,卻是陷入到沉思中去了。
然而正是他這麼一個漫不經心的低頭動作,剛巧看見了腰間正有條不紊,跳動著的紅色數字,這讓心宇先是一愣(這東西,畢竟沒有親身接觸的先例),緊跟著就是頭皮一陣發麻。
“難不成,我竟然被斬刀那個混賬王八蛋給陰了,還是說他本身就是W市,某個勢力的人……”想到這裏,心宇隻覺腦中嗡地一下,“可他為什麼不出直接出手殺了我……不對!可自己現在的下場,又作何解釋?還是說,這本身就是一個變態至極的特訓!?”
不隻是因為惜命,還是因為憤怒,雙眼充血的他,忍不住大聲吼道:“不管是什麼,斬刀你給我等著,我要是能夠離開這裏,一定不能饒你!”拚命掙紮了幾下,綁在手上跟腿上的繩索,依舊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反倒是勒的手腕生疼。
某處端著一杯紅酒,正在那裏悠然自得的斬刀。突然覺得脊背生涼,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端著酒杯的斬刀忍不住皺眉嘀咕了一句:“這是怎麼了?還是說……”說著他晃了晃高腳杯中的紅酒,跟著一仰頭喝了個幹淨,放下手裏的高腳杯,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