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床上像是給人潑了強酸一樣的被褥後,心頭又是齊齊一震。再看到心宇的表情,兩人這心裏頓時就有了數。
心中不由暗想,好嗎,這副身體隻怕什麼都穿不上身了,還真是禍福相依福禍相倚。結果了兩人兩個家夥,用飽含笑意的眼神,悄悄交流了一下,就又如繡花一般,幫著野欣包紮手腕那裏的傷口去了。
事實證明,心宇紫色的膚色,有假冒偽劣之嫌疑,因為沒過多久,他那一身的紫色,就開始慢慢消退了。覺察道自己身體膚色的變化,心宇頓覺大喜過望。先不說自己還能不能穿衣服,至少不會再給人打上異族烙印了。
光著身子在兩個大男人麵前,當然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女人,在他們麵前這麼晃來晃去的,這算是怎麼回事。心宇還是決定先衝個澡,看看自己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說,於是匆匆躲進浴室去了。
清涼的水流衝刷著心宇的的身體,這讓他頓覺一陣舒爽,仿佛全身毛孔在那一瞬間,都完全張開了一樣。
感受著水流衝刷所帶來的舒適,心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吟,隨著身上紫色的汗液被水流帶走,那種久違的輕鬆,再度複歸。心宇就這麼閉著眼,任由水流自頭頂流遍全身。呃,這家夥該有多久沒洗過澡了……
“啊!”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徹底打斷了心宇的自我陶醉。這讓他的心頭猛然一驚,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他甚至都沒顧得上關淋雨的噴頭,就這麼一絲不掛的帶著一身的水珠,從浴室裏衝了出來。
隻見野欣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握著一隻染血的筆,眼裏充滿了狠辣與決絕之色。心宇從浴室裏衝出來的時候,兩人中的一人已經倒地,另一人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野欣,而他的身體,正同樣不受他控製的向下倒去。
心宇的出現,冰蕊似乎並沒有覺得多麼意外,反倒是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轉身看向了赤條條,站在那裏的心宇。好狠的女人,好歹毒的心腸,這是心宇在心裏,給野欣做出的一個評價。
心宇沒有再去關注地上生死不明的兩人,他的視線同野欣一樣,同樣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現在可談不上什麼避諱不避諱,這裏也沒有什麼男人跟女人的分別,有的隻有敵對與仇視的雙方。“你倒是真夠狠的。”心宇緊盯野欣,冷冷的說道。
眼前這女人居然用自己來做實驗,要不是自己身體有過異變,隻怕躺在床上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且看這女人的樣子,隻怕不在自己身上研究出點什麼來,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心宇心中對這個女人,有著一種咬牙切齒恨意。他真想就在這裏,徹底的解決了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狠?哈,我隻是在盡量爭取活下的去的機會罷了。”野欣看著心宇冷笑,“你難道就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嗎?”心宇落在野欣身上的目光卻是微微一凝,心中的殺意已起,垂在兩側的手掌,已然湧動起了細微的電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