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這裏的一切都好熟悉,可為什麼和我的記憶有割裂感?
哦對了,我叫貝易歡,從小父母雙亡,是w大的在讀大學生,有一個好閨蜜叫梅愛愛——
不對,我似乎忘了什麼?
是什麼呢?
想起來了,我還有一麵銅鏡,是姥姥留給我的,這麵銅鏡裏有一隻食夢貘,傳說中的神獸。
整理好思緒後,貝易歡掙紮著站起來卻發現周圍立馬陷入了一片黑暗,任她怎麼跑也逃不出這片黑暗,與此同時,她的記憶就像一團漿糊一樣,鋪天蓋地的記憶往腦海裏鑽。
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麵孔闖入了她的腦海裏,一股股莫名的情緒也像壓抑了很久似的奔湧而出,直到貝易歡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任由那一段段記憶在腦海裏回憶。
我叫貝易歡,家住w市,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家裏生意失敗破產,導致父母跳樓自盡,連帶著姥姥也一口氣沒緩過來隨之離去。後來我被送到了孤兒院裏,在裏麵認識了一個好朋友叫呂佩佩,長大後我們考入了同一所大學。
而我也在大學裏邂逅了自己的愛情,眼看著日子越來越好時,末日來了。好在有陸楠的存在,讓我這種普通人在基地裏的日子也很舒坦。
再後來我似乎遇上了一個男人,他叫文棲,我好像死在了他的手術台上!
好怪!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貝易歡搖了搖頭,難不成是自己出現臆想症了?!呂佩佩是誰?為什麼這張臉這麼熟悉,可陪伴著她的不是梅愛愛嗎?
越來越奇怪了!貝易歡幹脆往地下一坐,重新梳理起她的記憶來。
我叫貝易歡……後來考入大學邂逅了愛情……在基地裏陸楠失蹤了,從此之後呂佩佩像變了個人似的,我被活活餓死在基地裏?!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這兩段記憶會不同?而且為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呂佩佩?這真的是我的記憶嗎?
貝易歡開始懷疑起人生,她此刻隻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妄,而她現在應該在精神病院裏!
不!一想到精神病院,貝易歡的腦海裏有冒出一段記憶,那是她將精神病院誤以為醫院後與一個小男孩交流的畫麵。
在這段記憶裏,似乎隻有那個小男孩看得見她,他們二人相伴度過了一段日子。小男孩有怪癖,喜歡虐殺動物,實際上不是虐殺,而是某種縫合,希望將人偶與動物縫合,所以同齡人不敢接近他,而他幾乎將貝易歡視作了生命中最好的朋友。
隻可惜她要離開了,臨走前她才發現那個小男孩的名字叫做文棲,而就在同一間醫院裏,她看見了姥姥,姥姥給了她一個臨終的遺物——銅鏡。
銅鏡?貝易歡摸著手邊冰涼的銅鏡,總感覺還是怪怪的,為什麼這兩段記憶如此相似,卻讓她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呢?
真的是被遺忘了嗎?貝易歡開始更加努力地梳理起自己腦海裏的記憶來,隻求找到一個結果,卻在腦海裏又發現了一段離譜的記憶。
我叫貝易歡,從小衣食無憂,在父母因破產而跳海後,隻有姥姥一個人將我拉扯長大隻可惜姥姥也沒撐到我成年。
這個世界就好像在和我開玩笑一樣,將我從天堂打入地獄後又給予我一絲光明,可到後來連那僅有的一絲光明都離我而去了。
但好在我還有一個摯友——梅愛愛。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哪怕是我家境突變她也依舊和我要好。直到大學時,我們遇見了傳說中的末日,大部分人都變成了吃人的喪屍。而我很幸運,我還是一個普通人,愛愛更幸運,她擁有了火係異能。
後來她一直照顧著我,在這末日裏我們也算過得不錯——如果沒有遇見那場喪屍潮的話。
在那場喪屍潮裏,愛愛拚死才將我救回,自己卻淹沒在了喪屍的海洋裏,當時我害怕極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跑。
回到家裏後,我渾渾噩噩,遇見了一群路過的異能者,他們騙了我,奪走了我的食物,還放了一隻喪屍進來後鎖門離開了。
殺喪屍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愛愛做,我從沒動過手,也不敢動手,如果知道因為那一時的善念會這樣的話,我寧願一開始就變成喪屍。
可我不敢,我躲在廁所裏,不敢出去打死那隻喪屍,也不敢求救,隻敢縮在這裏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