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確定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形象,還是在擔憂他可能會教壞你(?)。
你隻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你踢著腳下的石子,認真地訴說著你的想法:“我知道的,比利,你是很……很善良的人,超級棒的、我從沒見到過的人。”
……哇,他的耳根又紅了。
他又抖了抖耳根。
嗚——他好可愛!
你的心裏融化成一團,非常體貼地轉移話題。
嗯,轉移什麼話題會比較合適呢……
……對了!沙讚!
“我叫沙讚了!”
你突然地、大聲地、故作氣憤地說:“但是——他沒來!比利,你看,我之前沒有騙你,在這裏遇到了危險,我真的會叫沙讚!我在心裏叫了他好幾遍!但是他完全沒來!”
比利·被氣憤的沙讚本人:“…………”
他想,沙讚當然沒來,因為他就在現場,並且痛失英雄救美喜提美救英雄……
……好吧,比利·巴特森無言以對。
於是你看到他突然變得沉默又踟躕。
“……艾麗婭。”
“我也在?”
他猶豫了一會:“你會因此對沙讚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嗎…?”
?
你很驚訝:“?不好的印象?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不,不會,當然不會,我剛才並沒有真的在生氣啦,你看,雖然身為超級英雄、人們向神奇隊長求助、他出現並給予幫助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這其實也很沒道理……”
“很沒道理?”
你想了想:“……怎麼說呢,如果我得到了他們、神奇隊長的救助,我會非常感謝,可是如果沒有人來救助我,這也是非常正常且應該的事情,世界不是這樣的吧?沒有規定說一條生命必須要熱心地救助其他生命吧?”
比利注意到了你的用詞是涵蓋麵更廣的[救助]——救與幫助——而不止局限於[幫],他迅速地切換到了處理正事的模式,試著運用僅有的信息去代入你的思維……他大概可以勉強理解這個“正常”,但是“應該”…?而且[生命]這樣的說法……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你的袖口,他看到了刺目的汙色,近乎圈住了你的手腕。
他突兀頓足。
“艾麗婭……”他輕聲說,“你的裙子……”
裙子……
由於你把垃圾桶的蓋子當做盾牌、推著盾牌向前衝刺,你的袖口乃至胸前,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汙垢與泥濘。
你低下頭,暈開的黑灰色映入眼底,它們鮮明又刺目,你甚至還嗅到了腐敗的淡臭。
……你也停住不動了。
比利的目光立馬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還記得在不久之前,因為他用沾有油漬的手去碰觸你的袖口,你的雙眼氣得發紅,是那麼的震驚與難過;他想起你是如何期待又隱含不安地說起這條裙子的來曆,那是由你和你的同桌一起製作,而那個負責遞剪刀的同桌,就是你想要拍攝福西特風景的理由。
“……對不起。”比利脫口而出。
你還在難過地盯著髒乎乎的裙子,完全沒想到會收到他的道歉,你提著裙擺正想搖頭,卻——
……痛苦與悲傷撲麵而來,你竟然感受到了來自比利·巴特森的痛苦。
這份痛苦的出現無比突兀,這說明他的情緒波動在瞬間竄到了頂峰。
——他在這一瞬極為痛苦。
“對不起,艾麗婭……”他小聲說,“他們是來找我的,你是因為和我在一起才……”
……而你卻無法做出反應。
你少有地——久違地感到了這種性質的不知所措,有人[因為你]、至少是[以你為導火索]而爆發出了巨大的痛苦。
明明他所展現出來的隻是普通的歉疚,可是這一刻的他實際上……
……因為什麼?你的裙子?他牽連到你?
…
……
[▁▂▃▄▅▆▇█……]
…?
[▁▂▃▄▅▆▇█▇▆▅▄▃▂▁]
——————
[▅▅▆▆▆▆▆▆…?]
!!————!!
[▅▅▄▄▅▄▅▅▇█▇▆▆——]
。
。。。。
。。。。。。。。。
…
……
……無數的噪點畫麵似乎在一瞬間湧入你的大腦,可是正是因為太龐大了,你反而什麼也無法看到。
然後那些噪點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於是這便成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
現在的你——
a:你下意識地[否認]他,想要平複那悲傷的浪潮。(你會說點什麼)
b:你微微清醒,以你和比利的交情(關係),你……(你簡單地表示這沒關係)
(若需提示,作話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