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歡用自個的綠豆眼對溫子軒點點頭,“敢情這胎記是梁母家族遺傳,相約火葬場的暗號。”
她扭動肥胖的脖子看向餘父,“老爹,你又被人忽悠了。”
餘父一甩衣袖,怒瞪跪在地上的穩婆,“誰給你膽子竟敢在我餘府撒謊,若不說出幕後指使者,立刻送你去見官。”
穩婆被餘父嚇的一哆嗦,跪在地上可勁的磕頭,不斷發出與地麵碰撞的聲音,“老爺饒命,小的一時被金錢蒙蔽,不敢騙您,是您府上的奶娘給了小的五十兩銀子,讓小的來做假證。”
跪在穩婆身旁的奶娘也跟著磕起了頭,但她磕頭的力度輕,並未發出響聲,“老爺饒命,小的也是一時被這穩婆的花言巧語蒙蔽,以為梁姑娘才是您的女兒,想著為了餘家血脈,才應了這穩婆,沒想到被這穩婆所騙。”
奶娘在餘府十多年,對餘父餘母的為人頗為清楚,心知他們對下人心善,且極易相信旁人的話,加上自己在餘府多年的情感,想必最多也就是罰些銀兩,便不似穩婆那般慌張。
站在一旁的李修染勾起嘴角,又快速恢複表情,在他看來隻要奶娘這邊一口咬定沒有參與此事,便查不到自己頭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奶娘與穩婆聯係,自己可從未出麵,餘家沒有證據,也就不會克扣梁映寒嫁妝,最多也不過是出了餘家自力更生罷了。
穩婆抬起已經磕到出血的額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奶娘,“枉我與你相識多年,你竟這般騙我,明明是你找我作偽證的,那五十兩銀子我還帶在身上。”穩婆從身上拿出五十兩捧在手心,對著餘父說道:“老爺您看,這五十兩是我今個進府的時候剛拿的,我絕對沒有說謊。”
餘父接過銀兩,看了看,確實是五十兩,奶娘卻突然說道:“這銀子上又不能寫名字,怎麼能看出是餘府的還是你從別的地方得的,還請老爺明察,此等妖婦能說謊一次,就可有二次。”
餘父拿著銀子猶豫不定,不知該如何處理,餘小歡抬起自己的粗腿,邁出一步,“既然穩婆說謊,肯定有人給她好處的,不然她是腦子進水了來作假證。”
餘父點點頭,欣慰的看著餘小歡肉乎乎的臉龐,“小歡可有法子尋出幕後指使之人。”
餘小歡揚起額頭,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老娘可是mvp老手,對付這種戰五渣不在話下,老爹你先讓賬房查下最近除了我們自家人,可有大額支出。”
餘小歡盯著奶娘又說道:“我相信尋找消失十多年的穩婆定不是件易事,不是給一個人錢可以搞定的,說不準來個中間商什麼的。”
過了一會,賬房先生拿著賬本來到前廳,他捧著賬本對餘父彎腰說道:“老爺,經查證近一個月內,一次大於一百兩的支出的隻有李公子。”
餘老爺接過賬本,在賬房先生折出的頁麵果然看到李修染領取一百兩,時間正好是對他降低月錢之前。
餘老爺將賬本甩在李修染麵前,“你給我好好解釋下,你一個月最多五十兩的月錢,為何會領走一百兩。”
賬房先生繼續彎著腰,搶在李修染前麵答道:“回老爺,以前李公子還同小姐有婚約的時候,經常打著未來姑爺的名頭來賒賬,那時候府裏上下都以為將來李公子要接管餘府,便對他忍讓,小的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