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來者是顧之白,先是對他拱手,又解釋道:“大師兄,是這丫頭亂說,拿我們比作魔教。”
顧之白看了眼抓著自己衣角的小姑娘,恰巧元夏在對著三人伸出舌頭做鬼臉,被抓個正著,她也不尷尬,對著顧之白揚起嘴角,“白衣哥哥,我知道你定是明事理的人,會幫我的對不對?”
顧之白點點頭,對著三人道:“方才我在門口,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這次是你們魯莽了,我們雖說是要鏟除魔教,但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幹擾別人生意,若是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反而因我們損害到無辜百姓的利益,我的所作所為與魔教又有何區別。”
三人倒是挺聽顧之白的話,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油鹽不進,恭敬的對顧之白抱拳,“多謝大師兄教誨,方才是我們魯莽了。”
顧之白欣慰的點點頭,三人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抬腳便要出門,就聽身後的夥計喊道:“不止這次,你們以前也魯莽了。”
事情既已解決,顧之白也出了鋪子,元夏緊跟其後,連藥粉都沒要,一路小跑跳到他身邊,眨著大眼睛,“這位哥哥,你方才好厲害,我說什麼他們都不聽,你幾句話就將他們勸服。”
顧之白第一次被一個姑娘這般直白的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元夏點點頭,看起來很懂禮節,“姑娘客氣了,他們並非冥頑不靈之人,恰巧是我同門,才更利於溝通罷了。”
“怪不得他們叫你師兄,那你肯定武功很厲害。”
顧之白看著小姑娘閃閃的目光,眼裏滿是崇拜,微微低下頭,“讓姑娘失望了,在下隻是入門早,武功並不怎麼樣。”
元夏心道:裝什麼裝,不厲害怎麼鎮人,怎麼會派你來秋魔山。
“隻是姑娘不是要買藥嗎”顧之白發現她兩手空空。
元夏方才還元氣滿滿的模樣,瞬間垂下了腦袋,“算了,不買了,反正我的病也治不好。”
顧之白不忍看她這般模樣,“不知姑娘得了什麼病,在下略懂醫術,可以幫姑娘看看。”
元夏知道顧之白醫術不錯,前世在秋魔山他醒來後,方子還是自己開的,見他上鉤,便尋了個小攤坐下,讓他為自己把脈。
顧之白手指搭在元夏纖細的手腕上,很快表情轉為凝重,手上力度加重,又從凝重轉為疑惑。
“哥哥?”
顧之白收回手,觀察了元夏的麵相,見她膚色紅潤健康,與脈象極為不符,“恕在下學術淺薄,姑娘的病在下還是第一次見。”
第一見就對了,這可是本教主極為深厚的內力幹擾所致。
元夏對著顧之白甜甜一笑,“無事的,我這病本就無法子醫治,所以才從家中逃出,不想讓家人看到我死去的模樣,本就不報什麼希望。”
顧之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居然這般堅強,“既然這樣,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自認醫術還算可以,若姑娘願意,我可為姑娘尋找醫治之法。”
顧之白早年跟過一位神醫做學徒,對醫術研究頗深,對於這種疑難雜症本就喜歡研究,加上元夏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便想要為她醫治。
元夏身子略微前傾,眼中閃著光看向顧之白,“真的嗎?我自然是願意的,哥哥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