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言重了,我不過是個無業遊民,哪裏能幫到你?”
林逸微笑看著曹政,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硬撐。要是壞了小時數的事情,自己這百多斤,還真不好交差。
曹政嗬嗬笑,道:“老弟,你跟我們何局的關係很不一般。這次,我老曹辦差了事情,得罪了何局長,還請老弟能夠在何局麵前美言幾句。若是能消了何局長的怒火,自此之後,但凡是老弟的事情,老哥若說半個不字,天打雷劈!”
林逸瞪眼看著曹政,沉吟片刻,道:“曹哥,論理講,這是你們單位上的公事,我這個外人,不便插口。但是,老哥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就冒昧問一句!”
“老弟請問!”
曹政最怕的就是林逸幹脆不鳥他,那樣的話,他就真的是沒有轍了!
林逸淡淡笑著,道:“曹哥跟何局長不是一條線上的吧?”
何凝冰作為花城市局的局長,局裏的大小事務都在她的掌控中。曹政不過是反黑組的組長,何凝冰沒道理專門針對他。而曹政也沒有必要這麼膽戰心驚。造成這一切的解釋隻能是一個,兩人不是同一個派係!
曹政苦笑,道:“我是楚雄飛老局長的人,老局長到了上麵,本來是有意讓他的人接任的。可是,何局長空降下來,壞了老局長的安排。我——”
“難為曹哥了!”
林逸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曹政如今是老鼠拉風箱,兩頭受氣。以他對小師叔的了解,若無意外,曹政這一次的反黑組長的位子,定然是要不保的。
曹政訕訕地笑著,道:“也不難為,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這種情況,誰也避不開!”
林逸點點頭,哪一行哪一業,可不都是如此?
“曹哥,我打個電話吧!”
林逸不會去管何凝冰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然而,這一次,曹政的出現,讓林逸忽然有了些想法。男人在世,必須掌權。好男兒,不可一日無權。若不然,便是家財萬貫、美色環繞,也可能在一夜之間,化為黃粱一夢。
接到林逸的電話,何凝冰還是很吃驚。以林逸的性子,斷然沒有過問曹政事情的可能。那麼,曹政到底做了什麼,能讓林逸主動給她電話。
一時間,何凝冰忽然起了大好奇。
電話接通,何凝冰慵懶地嗯了一聲,等林逸開口。
林逸早知道自己這小師叔的德性,從來都是掌握主動,不肯被人左右。
“小師叔,曹政的反黑組長位子,您想下了的吧?”
“不錯嘛,小家夥越來越精明了嘛!”何凝冰嘻嘻笑著,繼續開口,道:“說吧,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要求情嗎?”
“我沒那麼閑!”
林逸淡淡開口,跟何凝冰講話,很費力。該因這位小師叔的性子,完全地沒有定性,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陰晴不定,不可捉摸。
曹政坐在藤椅上,麵色一片慘白,他的猜測,果然是沒錯。
“你很忙嗎?無業遊民一個,居然好意思說自己不閑?”何凝冰嘲諷的話語傳出話筒,語調卻瞬間變得一本正經,道:“趕緊的,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忙著呢!”
“小師叔,既然你有這個想法,何不幹脆趁這次的事情辦了?而且,我建議你呢,你幹脆將他一擼到底,扔到最下麵的派出所,做個片警吧!”
“臭小子,你打什麼算盤?”
何凝冰聲音拔高,林逸的話,明顯跟她心裏盤算的不一樣。
林逸嗬嗬笑著,道:“我在玩無間道呢!小師叔,你覺得這一手如何?”
“明白了!”
何凝冰直接掛斷電話,林逸的話,無疑是給她推開了一扇窗戶。之前她執掌花城市局,總是束手束腳,總有些人明裏暗裏跟她唱反調。她也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奪權之爭,卻不想,因而走入了誤區。
曹政傻傻地坐在當場,看著林逸,不知道該跟林逸說些什麼。
林逸輕輕敲擊著藤椅的扶手把柄,道:“曹哥,不用太擔心。剛才我說過了,我是在玩無間道。當然,未經您的允許,您已經成了一枚棋子!”
曹政苦笑,這種事情,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隻能成為棋子任人擺布。
“來,以茶代酒,祝曹哥步步高升!”
林逸端起茶杯,站起身,目光誠摯地看向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