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國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三十億的項目，別說在咱們贏牟市數得著，就是在咱們齊魯省，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大項目啊。這麼大的項目，能夠落戶咱們贏牟，說明咱們贏牟市的投資環境還是非常好的啊。”
“關鍵是領導您對這個項目真是太上心了，專門組織人員協調，專門成立項目小組，各方麵進行幫扶。別的不說，光說這個土地使用費，就給方大雷省下來了不少錢吧。”
“如果咱們不在政策上給人家點優惠，人家會願意落戶咱們贏牟市？”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相互抬舉著，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忽然，馬市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馬衛國看了一眼，對江濤說：“你接。”
“喂，好的，知道了。”
掛斷電話，江濤對馬衛國說：“王書記讓我們五分鍾以後到樓下去，咱們現在就去三屏山那邊。”
“嗯，哎，以後你得說大雷山了，如果再說三屏山，可就讓方大雷不高興了。咱們現在，可是得把方大雷當寶貝給供著啊！”
“對對對，哎我說，馬市長，你說那個方大雷，幹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花這麼多錢，投資開一個武校呢？你說他開武校賺不賺錢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開武校，如果能夠招收到足夠多的學生的話，當然賺錢了，不過……要想招生好像太難了。投資三十億，這招生規模得差不多十萬了……其實我挺擔心的，萬一方大雷要是招收不到學生的話，恐怕這三十億就都打水漂了啊。”
……
就在方大雷這邊興高采烈地準備大雷武校奠基儀式的時候，贏牟市的另一個武館裏麵，卻是一片蕭條。
“老板，又有兩個學員不辭而別了。”石狼小心地走到趙小明身後，小聲說道。
趙小明一拍桌子，大吼道：“願意滾就都滾吧，不讓我退學費我就謝天謝地了！奶奶的，方大雷為什麼這麼有錢？你跟我說，他是不是真的炒股賺錢？”
忽然，趙小明轉過身來，抓著石狼的領子大聲問道。
石狼嚇得渾身哆嗦，連連點頭說道：“絕對沒錯，絕對是炒股賺錢，我後來還在證券公司營業廳見過那個大媽，他們都說了，方大雷是股神，買哪個股票，第二天一準兒漲停！”
趙小明一聽，皺著眉頭，表示難以理解。
“哪個股票漲停買哪個？為什麼我買的股票，就都是跌停的呢？而且，一跌停，我連賣都沒法賣，哎……對了，你說的那個大媽，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她！”
“我，我也說不上，現在應該在炒股，說不定在齊魯證券裏麵呢。”
“好，咱們現在立刻去找她！”
於是，趙小明便拉著石狼，打算去找炒股高手了。
開頭幾天，趙小明炒股，四處打聽消息，然後用五千萬賺了個幾百萬，然後這才一個月的時間，不但賺的幾百萬全部都賠了進去，甚至還倒貼進去了五百多萬。
眼看著自己的資金一天天減少，他甚至連經營武館的心思也沒有了。
趙小明走到門口，剛好碰到胳膊纏著厚厚繃帶的石川雄大。
“小明君，你要幹什麼去？”
“石川先生，我出去有點事。”
趙小明也不理會石川雄大，帶著石狼就去了齊魯證券贏牟市鳳凰路營業部。
來到營業部，石狼很快找到了那個老大媽。
“大媽，我們老板找您。”
石狼找的人，就是證券營業部的老股民，柳大媽和曹大媽。
柳大媽看著這個陌生的小夥子，問道：“你們老板？找我幹什麼？”
趙小明則一臉哀求地看著柳大媽說道：“大媽，我聽說你認識方大雷，您告訴我，他是不是炒股很厲害啊？”
柳大媽打量了趙小明一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是不是炒股賠錢了？”
趙小明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賠了五百多萬了。”
“哎，又是一個來打聽漲停股票的吧？方大雷那不是在炒股！”
趙小明眨眨眼，問道：“不是炒股？那是幹什麼？”
“他那是在玩股票，他那麼多錢，還用得著炒股嗎？他頭天來告訴我們什麼股票漲停，然後第二天再直接把那隻股票拉漲停，這不是炒股，這是在變相地給我們發錢啊！”
“還有這種事？不行，我得跟方大雷交朋友，我得跟方大雷交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