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某地。
一片山巒直入雲間。
一座山峰之上,昆侖派大殿氣勢宏偉,昆侖二個金字的牌匾懸於正殿,陽光之下,燦燦生輝!
門內,不少道士唧唧喳喳。
“張燁簡直無法無天!”
“太氣人了!”
“硬闖少林?砸牌匾?”
“少林寺那麼多高手,為什麼不反抗啊?”
“反抗什麼啊,誰打的過他?”
“釋無大師呢!”
“聽說釋無大師根本就沒出來!”
“張燁這是在挑釁!這是公然叫囂整個國術界啊!”
“國術協會那邊有什麼反應?”
“暫時沒有反應!”
“為什麼?怎麼不派人聲討?那可是少林寺啊,少林寺都被砸了,弟子都被打了,為什麼沒有人吭聲?”
“那就是個臭流氓,比饒愛敏還要流氓的家夥!怎麼聲討?讓高手去聲討他?跟他打擂台?國術界現今僅存的五個宗師傷的傷廢的廢不在的不在,唯一能和張燁一戰的少林釋無大師那一天連麵都沒露,八成是自知不是張燁的對手,剩下那幾位實力深厚的隱士高人又行蹤不定!這怎麼打?”
“找人堆死他啊!”
“國術交流大會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各了各派,全都分散了,也就那麼多人,現在這種時候,還上哪裏能集合到一兩百個國術界的精英弟子?而且比人多?他可是個一線明星啊,你跟他比人多?掌門和當天在場的師兄們最後是怎麼來的,你們又不是沒看見?全都被打慘了啊!”
“呼,幸好咱們昆侖地勢偏遠。
”
“什麼意思?他就算來了,咱們也不怕他啊!”
“對,還有方長老和徐長老幾個師叔在呢!”
“哼,量張燁也不敢來昆侖鬧事!”
正是說著話呢,突然間,昆侖派屹立百年的大門傳來啪啪的拍門聲,不輕,也不重,動作不徐不疾。
昆侖派的道們微微一愣。
“誰啊?”
“今天有客人?”
“沒聽說啊?”
“下山的師兄來了?不會啊,韓師兄他們來也會走後門的啊。”
一個青年道士就小跑下了那長長的青石台階,來到大門處,對外麵喊道:“誰啊?”
外麵是個男聲。
好像很年輕,也很淡然。
“開門,查水表。”男聲就這麼簡單一句話。
查水表?
查你妹的水表啊!
我們用的都是井水啊大哥!
“你是地區管委會的?”那青年道士常年在山,經驗也不多,過去就把卡主大門的橫梁給抬起來了。
門開。
外麵的墨鏡青年慢步走入。
青年道士一時間還沒認出來,攔他道:“誒誒,你幹嘛啊?”
墨鏡青年一抬手,將墨鏡拆掉,輕輕別在了衣服扣子上,“討債。”
無數昆侖道士看到此人後,都猛然間一臉慘白!
“天啊!”
“張燁!”
“是張燁!”
“張燁來了!”
“快請掌門人!”
“不好了!”
“迎敵!迎敵啊!”
道士們全慌張地大叫起來!
他們誰也沒想到,昨天的張燁還在嵩山,今天竟然已經到了他們昆侖的地界,竟然真的打上昆侖了!
第一個是少林!
第二個就是他們昆侖派?
張燁他想一個人挑戰所有大派嗎??
一瞬間,整個昆侖派雞飛狗跳,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還帶著被張燁和他粉絲們打成的重傷的昆侖派掌門出來了,昆侖派三四十名會武術或不會武術的弟子們出來了,昆侖派武功最高的幾個長老也出來了,看到台階下的張燁後,眾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甚至可以說是麵無血色!
昆侖派跟張燁同姓的張掌門居高臨下地喝道:“張燁!你來幹什麼?”
張燁道:“我來要個說法。
”
一個老道士怒道:“昆侖派當天被你打傷了這麼多人,你還要什麼說法?”
“一碼歸一碼。”張燁很平淡道:“你們被打那是活該,誰讓你們卑鄙在先?今天我來,討的就是一個道理!擂台上偷襲我?老饒是為了救我才重傷昏迷的,現在還沒醒,她既然沒醒,那麼她現在沒辦法來做的事,我幫她做!那麼她現在沒辦法討的債,我幫她討!天經地義吧?”
昆侖掌門憤怒道:“那飛鏢不是我們打的!”
張燁十分不講道理地攤攤手,“那我不管,飛鏢偷襲之後,老饒重傷,你們一群大派的人追殺我們,那自然就是你們打的,不管是昆侖偷襲的飛鏢,還是少林,還是南武當,還是崆峒,還是周家拳,在我眼裏都一樣,我就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