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妄和趙西濮的玩笑過後,岑願才有機會和謝妄說話。
岑願聽見,轉頭看著岑願,眼睛裏不悲不喜,沒有人能從中得到什麼情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岑願知道,要是再盯著他,自己就會陷進這個自己給自己編織的溫柔網裏,出不來。
“我不能吃嗎?”
“不能。”
岑願傲嬌的揚起頭,說道。
岑願還以為自己再見到謝妄的時候,會表現的陌生,但是張開嘴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不經過大腦一樣,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懟謝妄。
但是後來想了想,這樣很好,最起碼不會被別人看出來喜歡他,也不會表現的和喜歡謝妄的女生一樣。
“你怎麼還是像個刺蝟,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刺收起來啊。”謝妄還是一邊吃著魚肉一邊和岑願說話。
謝妄這句話一說出來,岑願倒是想起來看過的一個動畫片,“我不會收起我的刺,就看你值不值得我為你在我的刺上插滿蘋果了。”
岑願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帶著笑意,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岑願剛才吃飯的時候,桌上不知道誰要的,上了一杯米酒。
之前嚴媛也給岑願做過,米酒喝下去,不會醉的,岑願抱著不醉不歸的決心,喝了一大瓶,但是她忽略了她自己不管什麼酒,喝進去一杯酒倒。
俗稱的一杯倒。
現在和他說話,已經是染上了一絲醉意。
謝妄不敢相信的看著岑願,“插滿蘋果,岑願,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我都沒喝酒,怎麼喝多了。”岑願埂著脖子看著謝妄,臉蛋也紅撲撲的,看起來煞是可愛。
謝妄的視線越過岑願看向她後麵桌上擺著的米酒。
瞪了一眼趙西濮,說道:“趙西濮,把那個米酒拿來。”
趙西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妄子看自己的那一眼,像是要把自己暗殺一樣,不疑有他,把桌上沒剩下幾滴的米酒遞給了謝妄。
“這是誰上的米酒?”
同樣坐在桌上的阿伊爾舉起了手,就像是小時候回答老師問題的時候,乖巧的可愛,“對不起,我點的,我好久沒喝米酒了,剛才一看菜單上有就點了一瓶。”
阿伊爾說著,心裏還在惋惜呢,米酒是自己點的沒錯,但是自己一口都沒喝著,都讓岑願給喝了。
看來,等哪天自己在偷偷的來一次喝一杯好了。
謝妄將米酒的瓶子在空中倒了倒,發現岑願喝的一點兒也不剩了,全喝了,在看看她緋紅的小臉。
真是頭疼,自己又不是千杯不醉,怎麼還喝上米酒了。
“路喃,你也不看著點兒她,她一杯倒。”
路喃咬著雞腿看著謝妄,看著好像自己還沒有謝妄了解願願似的。
“願願一杯倒,我不知道,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喝過酒,看來一會兒我們要把願願抬回去了。”
“不用,我又沒喝醉,抬我幹嘛,我又不是杠子。”
“噗嗤。”旁邊的趙西濮是在沒忍住,差點兒把嘴裏的飯噴出來,岑願喝醉了還真是好玩,這說的是什麼冷笑話啊。
“笑個屁,好好吃你的飯。”
趙西濮沒見過謝妄這麼想自己,轉頭就想跟顧則訴說,誰知道趙西濮一轉頭,就看見了顧則和齊迢迢早就不在桌上了,到那邊大廳玩去了。
他真是有哭訴不出,看了眼時間,自己家的露露還沒來,正想打個電話呢,沒想到李露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你在幾樓呢,我現在就到了。”
“露露,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完了之後,電話還沒有掛,趙西濮就心急的去接李露了。
“跑慢點兒,別摔倒了。”聽著是噓寒問暖的話,但是在趙西濮聽來,想掐死唐肆的心都有了。
趙西濮說:“你等我回來掐死你。”
唐肆渾然不怕,躲在薑擬身後玩著撲克牌。
“唐肆,你別待在我邊上,去那邊玩去。”
薑擬煩悶的推著唐肆,明明自己想好好的吃頓飯,唐肆這個家夥一直在自己身邊玩,煩死了。
後來的薑擬不知道的是,她會一直追著曾經的男孩,追著五六年的光陰,如果時間重來一次的話,她從小就不會故意晾著唐肆,也不會一次一次的傷透唐肆的心。
“我不,我就是要從這兒待著。”
薑擬氣惱,現在怎麼覺得唐肆越來越像小孩了呢。
薑擬拿唐肆沒招兒,就起身往岑願那邊走過去了。
唐肆看著薑擬的背影,心中漸漸被苦澀填滿,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追的上她呢。
謝妄看著麵前已經喝醉了的但是又說自己清醒的岑願,不自知的覺得她有點兒可愛,隻要不說話懟自己,那就好。
想起了剛開始趙西濮問的那個問題,現在轉而問她,“岑願,你要考哪所大學?”
岑願雖然已經喝醉了,但是她還是能聽得見謝妄的問題得。
想也沒想就直接說了出來,“是傳媒大學,我要當最好的傳媒人。”
岑願就這麼將自己的夢想赤裸裸的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了,謝妄也不會記得,會當個故事聽聽罷了。
這米酒的勁頭怎麼這麼大,岑願忽然就覺得自己有想吐的欲望了,伸手扒拉了路喃一下,就拽著路喃去了洗手間。
“唔,願願,幹嘛,我還沒有吃完了,我剛剝完了蝦。”
早就在一邊喝茶的紀禾聽著路喃張口閉口都是吃的,伸手扶額,真是個小吃貨啊。
“別說你的蝦了,我想吐。”
路喃反應過來,看到岑願的臉色不太好,紅暈過了頭,像是發燒了,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喃喃道:“這也不燙啊。”
岑願輕柔的拂開路喃搭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我是喝多了,不是感冒了,扶我回去,要不然我告訴父皇,斬了你。”
岑願這一番話,倒是驚呆了路喃,現在她也不想著要吃那個皮皮蝦了,全神貫注的盯著岑願,想從她的臉上尋出她是鬧著玩的想法。
但是,從洗手間到回包間的這一路,路喃漸漸放棄了那個想法。
岑願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