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願想起了剛才在車上,和紀禾說的那句話。
看來,阿禾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都陪在顧則身邊五年了,可是兩個人也沒有在一起。
岑願知道,顧則心裏一直有人,心裏不可能騰出來什麼位置給別人。
阿禾這麼些年也是白蹉跎。
第二天,岑願在齊迢迢家樓下等了她快半個小時了,看她還沒有下來的影子,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岑願等不及了,給齊迢迢打過去一個電話。
岑願電話打來的時候,齊迢迢正在糾結到底穿哪一條毛衣裙子去機場。
【齊找找,我給你十分鍾時間,你要是還不下來,你就自己打車走。】
齊迢迢忙著解釋,一股腦兒的把床上所有的衣服都塞進行李箱。
【不用十分鍾,願願,我馬上就出來,五分鍾啊,五分鍾。】
然後,手機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想來齊迢迢已經掛了電話了。
確實是不到十分鍾,齊迢迢就行色匆匆的提著行李箱下來了。
早就把後備箱開了,齊迢迢利落的把行李箱放進去,小跑著上了車。
隨著齊迢迢上了車,還帶進來零星的幾片雪。
齊迢迢暖和的躺在椅子上,身上裹著冬天的睡衣。
岑願開著車斜睨了一眼,“你去機場就穿睡衣去?”
齊迢迢邊說邊打哈切,“來不及了,隻能穿睡衣了,再說了,穿睡衣怎麼了。”
岑願看著在車上打瞌睡打的一愣一愣的齊迢迢,笑意明顯。
齊迢迢在錦京市一中教數學,今天再過一天就要正式任職了。
岑願和那邊的編劇談好了之後,陪著齊迢迢逛了一整天的街,把新房子要裝飾的東西都買齊了。
雖然離一中比較近,但是齊迢迢還是不喜歡住員工宿舍,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想著岑願出差到錦京的時候。
可以住在自己這兒。
兩個人逛的夠了,去火鍋店裏吃火鍋去了。
齊迢迢點好了素菜和葷菜,又點了兩三盤紅糖糍粑,和奶油饅頭。
還想著再點一點兒竹蓀什麼的。
就被岑願按住了,“找找,別點了,這麼多你吃的了嗎”
隻見,齊迢迢肖的很是神秘,放下了手裏的筆,交給了服務員,“就點這些了。”
才和岑願說,“願願,不是咱們兩個人吃,還有別人呢。”
岑願看著齊迢迢那個扭捏的樣子,岑願就知道,她有事瞞著自己。
“還有誰了,是哪位帥哥啊。”
岑願把碗筷都拿水涮了一遍,遞給她兩雙。
齊迢迢臉上的緋紅更甚了,接過碗筷後說:“是我在機場遇見的一個人,也是咱們臨津人,是體育老師,我的同事。”
岑願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齊迢迢那滔滔不絕的樣子,心裏也是想見見那個她口中的同事。
手機叮當一聲。
看的見,齊迢迢的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抱著個手機一直在回消息。
火鍋湯底還有配菜都上來呢,齊迢迢還在那兒回消息。
直到岑願把菜都放進去了之後,坐在對麵的齊迢迢才抬起頭來。
“什麼時候到啊,再不來菜都熟了。”
岑願攪動著鍋裏的菜和牛肉,張嘴取笑道她。
齊迢迢急忙朝後麵看看,直到那個身影出現在火鍋店門口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才又重新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