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爾爾,普羅大眾,數不清的人類,看不清的前路,忘不掉的回憶。
你說普通的人類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何去何從,在這繁星之下,你又在想什麼?
是要苟延殘喘存活,還是痛快淋漓的死亡,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至今我不知道。
付春夏度日如年的日子,重複上演。
而她的明天,是怎麼樣的?
一切都是未知。
魏楚答應保護她了,可她還是害怕。
畢竟人心難測,他是真的會保護自己嗎?
會嗎?
她再賭,賭命運。
賭他會。
即使她不相信他。
就像是黑暗裏突然照進來的一束光,但是這束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她是一個眾人消遣的玩物,哪裏有錢,哪裏錢多,她去哪裏。
任人宰割的玩具。
人人都可隨意踐踏。
她自卑的心裏,感覺配不上幹淨的靈魂。
配不上魏楚。
她的心裏全是恨念,對所有的人憎恨。
善意對她來說都是偽裝,人類在偽裝上總是高人一等。
勝券在握。
月亮如輕盈的野獸,踏入林中。
今晚將是不眠之夜。
她躺在魏楚的床上睡覺,魏楚則是在沙發上端莊的坐著。
桌子上放的是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他不知在弄些什麼。
房間裏靜的隻剩下頓然有序的呼吸聲。
一場大雨傾盆而來,北京的小巷子裏,有一個女孩,穿著粉色的棉襖,背著書包打著傘,正小心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水泥地坑坑窪窪,而導致有很多小攤小攤的水坑。
女孩還在找平坦的地方行走。
有時還會笑著踩水。
這本是一個普通再不為過,平凡再不為之的一天了。
她不知道這將是她的噩夢開始。
由於學校離家路程有些遠。
媽媽曾提議說要去接自己,可女孩懂事的拒絕了她。
媽媽拗不過女孩的倔強,隻好妥協。
回到家門口,女孩看見大門敞開。
心裏還想,媽媽怎麼這麼不小心,門也不關。
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喊著媽媽。
可遲遲沒有人回應。
她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以及能發生什麼。
急忙走到屋門口,放下手裏的傘,還跺了跺腳下的雨水,進到客廳。
你知道什麼是絕望嗎?
那一秒,女孩真的感受到了。
她映入眼簾的是媽媽靜靜地躺在血流成河的客廳。
最讓人痛苦的是,她的眼睛還睜著。
睜的很大。
就好像在告訴付春夏,她還活著。
她以為媽媽是在搞惡作劇,還笑著說媽媽,你怎麼這麼弄這麼多油漆,你不是最愛幹淨了嗎?這樣的話,你不該打掃半天了嗎?
媽媽,你怎麼躺在這裏不動啊?
她使勁的推著媽媽,可怎麼都沒有反應。
她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