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您一副畫,您看一下。”
洛聞拿出公文包裏的畫像,送到這個男人麵前。
不知是他的氣場過於強大,又或者是洛聞膽子小。
如果是旁人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肯定會大笑一場,因為實在是太醜了,這畫功就跟鬼畫符一樣,連幼兒園小朋友畫的都比不過。
可是老夫不但沒笑,反而直接說了句我不認識,之後就又轉身去忙做炸糕了。
洛聞很無奈的合起畫,裝進包裏,也轉身離開了。
等他離開很久,老夫才直起身,想著剛看到的畫,不正是自己嗎?
難道那個人是警察?也不對啊,都這麼多年了,警察早都放棄了,怎麼又開始找自己了
看著對麵房簷處不知何時落了隻烏鴉,心想自己恐怕不能再自由多時了。
法網恢恢而不可漏。
付春夏晚上等到桑梨回來,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聽到手機的鈴聲響起。
打斷了兩人說話的興趣,付春夏剛想要掛掉,但是一看上麵來電顯示竟然是魏楚。
心裏很激動,但是表麵沒表現出來。
桑梨也看到了,笑著說“接啊,不就是等人家的電話等的苦思冥想的。”
推搡了一下桑梨,她拿起電話坦然的按了接聽鍵。
“付小姐,今晚有空嗎?”魏楚溫柔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付春夏耳朵被酥的一針麻。
“怎麼了?”沒有先答應,反而問他。
這種作風不愧是她。
“沒事,就是想請付小姐吃一頓飯,同時也是想跟上次在機場的不辭而別跟付小姐道個歉。”
魏楚繼續娓娓道來。
“行吧,我看一下我又沒有時間。”付春夏還硬是將自己裝作很忙的樣子。
“好,那我把餐廳地址發你。”
“嗯。”
付春夏說完立馬掛掉電話,仿佛兩人再聊一會兒,就怕自己魂兒都快被他勾走了。
這就是他,獨有魅力而不自知。
桑梨看著付春夏的樣子,嘲笑她沒出息。
本來就是,以前在夢寐天地待過那麼長時間,什麼男人沒見過,竟然現在才動心。
不過也是,去那裏的男人也的確沒幾個好皮囊。
都是為了身體上的滿足,精神上的欲望,歡天喜地罷了。
等到付春夏打扮一番,準備出門時,天色早已黑了。
今晚的她穿的是絲絨紅的裙子,這一條也是魏楚給她的。
桑梨硬要給自己弄個大波浪頭發,所以才有點耽誤時間。
不過結果還是很不錯的,在路燈的映襯下,很是耀眼。
今晚的她,又是盛裝出席。
她打了出租車,說了魏楚發的地址。
等到達的時候,付春夏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魏楚。
今晚的他依舊是熟悉的穿著。
付春夏下車後,徑直走到他跟前,許是他不知在看什麼,沒發現旁邊的人。
要不是付春夏穿的高跟鞋站的腳疼,兩人就跟個電線杆一樣杵在那。
進到餐廳,魏楚很早就訂了座位,服務員領著她倆上到了二樓。
靠窗的位置。
付春夏坐下的時候,從餐廳裏看到外麵。
燈光閃耀,通明無比。
服務員上前拿著菜單,魏楚很有禮貌的讓付春夏先點。
她大致掃了一眼,就要了個牛排和一個斯芙蕾甜品。
不是裝小鳥胃,而是晚上吃多消化不好。
魏楚看著她點的,竟然有些心疼。
於是就自己多點了好幾個菜。
服務員離開後,氣氛回到尷尬。
兩人相視無言。
許久魏楚微微開口,“付小姐,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順著魏楚的問題,付春夏詢問。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說著眼裏竟然帶著寫溫柔。
“哦,是嗎?難不成這一頓飯我吃了你能把我殺了?”付春夏笑著說,眼睛一直看著他。
“我哪敢啊,我啊,就是想讓你跟著我。幫我個忙。”
“什麼忙?”
“這是個秘密,不過我答應了保護你的,就會保護你的。”
小綿羊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自己走到了大灰狼的圈裏,再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