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了朱代東小半個月工資,看著走在前麵的無名道長撐得小肚滾圓,手裏還提著四瓶老白幹,朱代東哭笑不得。倒不是他心疼,隻是這樣飽餐一頓後,接下來至少半個月,兩個人都隻能滴酒不沾。
他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二百多,每個月一發工資就會第一時間寄回去一百,剩下的才是自己所用。現在這頓飯就吃了小一百,接下來隻能在學校食堂混個溫飽了。
“老道,接下來幾天我可不能去看你了,就算來了,也沒有酒,最多給你送點飯。”朱代東見無名道長走起路來一步三搖,實在有些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
“無妨,我龜息大法可是奧妙無窮,再說了,不認識你之前,日子不也照樣過?”無名道長瞥了他一眼,今天吃得爽,十天半月不進食也無大礙。
見老道說得這麼沒良心,朱代東也隻能搖頭苦笑,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帶老道去好再來,半個月拾柴,被他一把火給燒個幹幹淨淨。
“走吧,陪我進去坐坐。”無名道長站在道觀門前,剛朱代東要走,說道。
“你吃得這麼飽,難道還不睡?”朱代東盯著他像懷孕三個月的肚子,問。
“正因為吃得太飯,所以才不能馬上就睡,快進來,我們接著再喝酒。”無名道長信步走到了那間廂房。
別人飯後都是喝茶,隻有他們才是喝酒,若是被人知道,恐怕得把他們兩個都當成神經病。
“今天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看得出來,你眼中帶有傷感,很重的傷感,是感情還是親情?”無名道長在朱代東剛來道觀時也發現了他眼中的傷感,但那時兩人交淺不能言深,現在無名道長已經將朱代東當成子侄看待,對於修煉的人來說,傷感會傷身,甚至還會傷功,現在他的龜息大法才小成,若是因為什麼事真讓龜息大法倒退,實在太過可惜。
“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朱代東笑道,其實自從看到唐濤江之後,他的這份傷感就漸漸在發芽,雖然事情過去了半年,要對於唐小麗,他還是無法做到完全釋懷。
“說正經的,現在正是你修煉龜息大法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疏忽大意,否則真有可能倒退,你總不能天天再在耳中塞幾個棉花吧?”無名道長哼道,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我被女朋友給甩了。”朱代東見無名道長認真起來,也不敢再開玩笑,慢慢將自己與唐小麗之間的那點事說了出來。
“男歡女愛本是人性,也許命中注定你與她無緣吧。”無名道長歎息了一聲,感情方麵的事他也是一片空白,但是道經佛法、三教九流之事他都懂一些,倒是可以在這方麵想些辦法。
“是啊,可是初戀畢竟是美好的,就算現在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但每每還會想起她。”朱代東苦惱的道。
“有個故事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無名道長在腦海中搜索半天,搜索枯腸之下,終於被他想起不知道在哪裏看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