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修了一些細節,寶貝們可以清下緩存再看看。
沒過多久,廠長聽到機器修好了的消息,匆匆趕來。
他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陽光一照,鋥光瓦亮。
見到許誌國,這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直接伸手過去,牢牢攥住對方的手,用力晃了晃。
他激動的說:“果然是京大的人才,我們幾個師傅苦惱了兩天了,你一過來,立馬就解決了。”
許誌國頷首:“我隻做了翻譯的工作,修理還是要靠幾位老師傅。”
說著,他把使用說明書遞給廠長,廠長低頭一看,上麵是翻譯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鋒利。
廠長看了沒兩秒,當即小心翼翼的塞進手提包裏,隨即笑著拍了拍許誌國的臂膀:“今天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待會兒別走了,我做東,咱們去吃頓好的。”
這種難得一遇的高科技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在他年少之時結個善緣,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想到這裏,他扭頭對身邊的秘書說:“你跟國營飯店的張大廚打個招呼,我一會兒就過去,讓他看著弄點好的。”
秘書點點頭,這就要走。
許誌國伸手把人攔住,道:“吃飯就不必了,一會兒我還要去報社一趟。”
“是撰寫的文章發表了嗎?”廠長感興趣的問,“是哪一期?我也去拜讀一下。”
“不是。”許誌國輕輕搖頭,“是我的一個朋友在報社上班,早上被鬧事的人堵在單位門口了,我不放心,再過去看看。”
廠長笑嗬嗬的點頭:“那行,你有正經事兒的話,我就不留你了。”
許誌國若無其事的說:“鬧事的人您可能還認識呢。”
這話一出,廠長愣了一下。
熊群沒想到許誌國還和報社的人有牽扯,當即臉色變了,擠過去湊到廠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廠長聽完,偏著頭示意了一下,隨即對許誌國正色說:“小許,你放心,我這邊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我們廠向來是秉公辦理的,決不允許任何員工做出不軌之事。”
許誌國眉眼不動,隻是說:“希望如此。”
送走了這尊大佛,廠長回到辦公室,把公文包摔在辦公桌上,指著秘書道:“那人到底上班了嗎?他堵在人家報社門口幹什麼,造反嗎?”
秘書也被許誌國的突然發難搞得有苦說不出,隻是回答道:“聽工會的人說是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應該就會過來了。”
“他下午一上班,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廠長歎口氣。
“許誌國也是太魯莽,畢竟是年輕人,這種事兒私底下提醒一下就行了,實際上這根本不是廠裏的責任。”秘書替廠長找補,員工裏出了這種事兒,還被人當麵點出來,他臉上不好看。
秘書摸著良心說,這純屬於無妄之災,哪家領導手眼通天,管的上手底下人家裏炕頭那點事兒啊?
“他們文化人就是那樣,情商低,”廠長冷哼一聲,“估計他嘴裏那位朋友,是個小姑娘,這是要在人麵前表現呢!”
秘書微微彎腰:“不然,這事兒就大事化小……”
廠長嘬了一下牙花子:“許誌國不算什麼,但他導師是農科院大拿溫長青,看著又和林教授關係不錯。”
林教授就是他那位幫忙購置機器的前輩。
這位前輩能夠照看著紡織廠這點事兒,全歸功於廠長。他厚著臉皮貼過去,逢年過節送了不少好東西,這才從人家手裏撿了點漏兒,就這點,都夠廠裏消化一陣子了。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要是因為許誌國這點小事兒,把這條關係線走沒了,那他才叫兩眼一抹黑。
權衡半晌,他道:“本來看在朱書記的麵子上,給人升一升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想來還是要緩一緩,市裏這幾天也在召開整治作風行動座談會呢,要人舉報了就不好了,先避避風頭吧。”
話裏說的僅僅是“緩一緩避風頭”,但廠長和秘書都心知肚明,工會主席過不了多久就退下去了,不是這人,就會是別人頂上去。
別人一頂,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人再想往上活動一番,就不是如今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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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安不知道某位鐵板不僅替她報了仇,還站在她單位門口看了十分鍾,見一切風平浪靜,她在屋裏悶頭吃了一飯盒的二米飯,看似沒有任何影響,才放心的離開了。
從頭到尾,這人都沒有打擾她一下。
李學安無暇注意任何別人的行為,因為她穿越過後,第一次來例假了。
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