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蒂斯的時候,有很多曾經見過羅塞爾的人,好吧,不完全是人,說羅素很像羅塞爾。但是羅素本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覺得自己除了也是穿越者以外,沒有哪裏像羅塞爾。
論長相,羅素被博諾瓦領著去見過古斯塔夫家族畫像,從畫像上看,他長得更像羅塞爾的妻子瑪蒂爾達夫人。論性格,從他能接觸到的羅塞爾日記來看,穿越者前輩羅塞爾是一個相當自戀自信、幽默風流的人,在性格方麵他們兩個也沒有哪裏相似。
但是,他向博諾瓦和貝爾納黛都委婉地問過這個問題,而他們倆姐弟的回答出奇的一致。
當時博諾瓦停下了手中正在製作的人偶,撿起了因為羅素緊張手抖而放下的齒輪零件,看著羅素說:“我是覺得你們挺像的,但我和父親相處的時間不多,也許是我的錯覺。你很在意這件事?”
羅素隻是想研究有沒有隱藏劇情的古斯塔夫,繼續擺弄桌子上的金屬零件,研究對方手裏由鋼鐵與機械組成的人偶。
博諾瓦也沒有說什麼,低頭繼續製作人偶。
但是沒過多久,羅素就見到了貝爾納黛,而貝爾納黛的表現直接證明了他確實很像羅塞爾這件事情。
貝爾納黛是羅塞爾的長女,是他最寵愛的孩子。
他們見麵的時候,羅素正在就最近某個大型機械設備的結構和某人進行討論。說是討論,其實等貝爾納黛看到的時候,已經接近爭吵了。
羅素一直在試圖說服對方,對於減緩摩擦、減輕震動的結構的設計進行更改,但是對方堅持他的設計才是合理的。
羅素又說不過對方,反而快被對方說服,僅存不多的信心讓他繼續堅持自己的立場。別誤會,他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信心是對遊戲係統的。【被知識追逐的人】這個主技能不是擺設,單純論對知識的學習,隻有另一個走閱讀者途徑的賬號能夠勉強跟上他。
知道自己是對的卻無法說服對方的羅素在討論結束後都快氣成了河豚。
貝爾納黛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出來和他見麵,並及時用一份很貴重的見麵禮物安慰了他受傷的心靈。貝爾納黛身上自帶的一種屬於長姐的關懷讓他覺得心裏好受很多。
至於他到底像不像羅塞爾這件事,這位曾經的公主殿下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當時貝爾納黛穿著一件黃色的蛋糕裙,和他一起走在萊恩河畔,微風吹拂著他們倆同款的古斯塔夫家傳統栗色長發。
她的手撫過羅素的額頭,帶著隱約的歎息說道:“你確實是很像他,但從長輩的角度,我並不覺得像他是什麼好事。”
不是很懂的羅素看著貝爾納黛有些悲傷的表情,沒有繼續追問。
默契略過這件事的羅素和貝爾納黛繼續就其他事情交流。
和貝爾納黛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她知道很多神秘學知識,並且對和羅素講解知識有著足夠多的耐心。
到不是說,和博諾瓦學習的時光不愉快。隻是對比起來,貝爾納黛就像是有著豐富經驗的幼兒老師一樣,而博諾瓦屬於新手上路的那種。
最後她離開的時候又塞了一個紅包給他,據說是羅塞爾的習慣,用紅紙包支票做禮物。
羅素看著手裏大大的紅包心想,這就是傳說中來自長輩的紅包嗎?還有,貝爾納黛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她弟弟養孩子的能力,走之前還要再三囑咐,生怕博諾瓦把羅素養著養著就養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