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畫麵顯示,你這個月偷偷進了我房間兩次,有進步。”

上個月是三次。

無非是想偷晏寧的唐刀。

謝寒洲見她沒有動怒,腆著臉道:“謝師父誇獎,下次不敢了。”

晏寧:“你上次也這樣說。”

謝寒洲:……

閻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晏寧承諾道:“師父放心,沒有下次。”

他看見一次打一次。

謝寒洲聳肩抖開閻焰的手,皮笑肉不笑:“起開!”

閻焰:“就不。”

眼看這兩貨又要打起來,晏寧揉了揉眉心,抱著小徒弟離開了戰場,要不是有自知之明,晏寧還是想意思意思,勸個架的。

可她哪個也打不過。

安頓好謝琊後,晏寧回房間,翻開撿到的那本手劄,認真看起來。

怎麼說呢?

仔細一看還不如乍一看。

這字實在長得有些抱歉,晏寧也根本不知道這是祖師爺謝琊的筆跡,都說字如其人,人如其字,謝琊可不敢這麼說,他不想像狗。

按理說祖師爺的粉絲那麼多,卻沒有人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就很奇怪,對謝琊而言,是他不想簽嗎?

是實力不允許。

他的天賦隻在修煉一事上點滿,老天大抵是公平的,謝琊並不是完美的天才,他字不好,生活廢材,萬幸畫畫還不錯。

晏寧能看懂這些圖示。

她鑽研一宿後鼓起勇氣試了試,手指靈活又複雜地結印,終於在晨曦微亮時,看到了結出“金身訣”的曙光。

不管手劄的主人是誰,晏寧已經決定,這就是她的朋友。

是能把她這個廢物帶飛的好人。

門派大比在即。

七殺門每隔一個時辰就響起鍾聲,仿佛撥開雲霧傳來。

各峰弟子紛紛下山彙入主峰,不同的衣飾證明他們是不同峰主門下的首席弟子。

晏寧代表時雨峰。

大師姐雲扶搖失蹤後,她就是師尊謝不臣的重點培養對象。

可她前不久還在為建設美麗i中國而熱血沸騰,誰知道穿來修真界,被迫修仙,當年就連高考她都沒這麼辛苦。

晏寧打起了退堂鼓。

她在飯廳安排好早膳後,對幾個弟子交待後事,仿佛是最後的晚餐,意思就是要是我被人捶死了,你們記得替我收屍。

別埋我,我怕沒死透。

確保我死透後把我燒了。

一幹二淨。

門派大比是簽了生死狀的,雖然比試點到為止,但如有意外後果自負。

晏寧握著手中的令牌,忽然轉到謝寒洲麵前,道:“你也是我的首席弟子,你代師父出征,必定寸草不生。”

謝寒洲接過令牌,輕輕一轉拋到閻焰麵前:“師弟抗揍,你上。”

閻焰飯吃得好好的,突然被委以重任,不禁說道:“要不讓小師弟上?他人小又矮,其他弟子不敢真打,更不會下狠手。”

多損哪。

謝琊嘴裏的粥忽然就不香了。

令牌兜兜轉轉又回到晏寧手裏,其實大家都知道,沒辦法替代,除非晏寧棄權。

謝寒洲為了安慰她,爆料道:“師父,保真的小道消息,每年門派大比的前三名,都能獲得終極大獎。”

晏寧淡笑:“曆練而已,誰稀罕拿獎啊?”

謝寒洲道:“聽好了,獎品是——”

“麵見祖師爺。”

“甚至跟祖師爺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