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手指推到五條九麵前:“吃下這條肉幹,你的咒力便可以無限提升。”
“0無限提升還是0吧。”五條九撓了撓頭發,“你不知道我是天與咒縛嗎?”
你不知道我是天與咒縛嗎?
你不知道我是天與咒縛嗎?
你不知道我是……
什麼東西?
天與咒縛?
裏梅的臉一寸一寸裂開了。
他提前布下的帳在此時啟動了,扭曲的詛咒、遮天蔽日的妖怪們紛至遝來。
這是個會放大半妖味道的帳,可以短時間內吸引大量的妖怪和詛咒。
他舍了老本,冒著被五條佑和殺生丸抓到的危險放大半妖的味道,怎麼也沒想到五條九是天與咒縛,是個怎麼提升咒力都是0的廢物。
麻了。
但裏梅不愧是苟了三百多年的術士,立刻退而求其次,選擇瀧姬。
然而五條九完全不把這些詛咒和妖怪放在心上,隻是招呼瀧姬出去:“我給你壓陣,隨便打。”
瀧姬用力點頭,握緊手中的肋差。大約是裏梅當老師實在太過盡心,肋差又在瀧姬手中變長了些許。
她的實力並未因為失去妖力而退步,相反,似乎是因為身體裏隻剩下一種力量,她的身體更加輕盈,對力量的應用也更加得心應手。
裏梅單看她施咒起手,覺得自己被五條佑打斷過的肋骨隱隱作痛。而這個時候他還要維持“禪院長者”的人設,與瀧姬一起收割詛咒和妖怪。
初期出現的妖怪並不夠強大,裏梅卡著時間,隻等著強大些的妖怪和詛咒到了,就裝作舊傷複發的模樣倒在一邊。
五條九也終於拔出咒具,站在氣喘籲籲的瀧姬身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被誇獎的瀧姬笑笑,但並沒有退下。五條九也並沒有讓她退下。
五條家的兄妹配合默契,幾乎把裏梅護得密不透風。
這還不夠。
裏梅心想。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五條九被妖怪們牽製回不了頭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他聚集力量,結印:【冰凝咒法·直瀑!】
刹那,以裏梅為中心,十幾重冰川交疊向外擴散。本就初春寒風刺骨冰雪未融,給了裏梅極大的施展空間。
五條九和瀧姬躲閃不及,一擊中的,被冰柱釘在了原地。
長舒一口氣,裏梅正要發表自己的反派宣言,就遙遙地感覺到五條佑的咒力壓製。這個時候就不要說話,隻需要把手指塞進離自己更近的五條九的嘴裏。
對不起,宿儺大人,以後會有更好的容器的。
突兀地,整個帳被一股極端邪惡的力量衝破。
裏梅的冰雪術法被整個打破。朔月之夜,隻有積雪能夠反射屋中的燈光。
失血讓瀧姬的身體變冷,失去妖力讓她看不清楚兄長臉上突兀出現的麵紋,狂暴的咒力讓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四肢極不協調地隨著狂風擺動。
“女人!女人在哪裏!孩子在哪裏!”她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兄長身上傳出。
詛咒之王張狂地撕碎了自己的上衣,大驚失色:“孩子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