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與五王比的話甚是平庸,五王風頭如此強勁,太子妃自身會擔心太子繼承之位不保,背後使出種種手段也合情合理。”趙影繼續道。
“手段是肯定會使,但是這樣未免風險太大。”陳極道。
“總比直接刺殺、投毒什麼的風險要小,如不被發現,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
“五王妃出事也是他們做的麼?”
“五王出事,誰最有利,當然是太子。應該還包括慫恿芫黛魅惑五王。”
“即便這些是太子和太子妃做的,那麼五王被刺又是誰做的?若是太子,豈不與之前後矛盾?”王瀛插了一句。
“也許是太子被抓時吩咐做的,想與五王同歸於盡。”趙影已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了。
“如若太子和五王都出了事,對誰最有利?”王瀛抬眼問她道。
“大皇子或者二皇子?難道?”趙影驚疑道。
“當然也不排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可能,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是誰給五王妃下了魔障。除魔降妖方是我輩所為。”王瀛道。
“太子妃對皇上施巫蠱,肯定是請了術士的,魔障也自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害五王妃,誘五王情迷芫黛,使五王與他的最大支持者兵部尚書袁捷反目。先剪除五王羽翼,待皇上駕崩,太子便可順利繼位了。”趙影道。
“可這一切,卻突然反轉過來,一切皆轉向了對五王有利,便不得不讓人深思了。惠與,昨日五王府那邊可有異常?”王瀛忽然問陳極道。
“五王醒後便問外麵發生的事,並吩咐五王妃今日進宮。”陳極不覺一邊為昨晚酒醉沒及時向他彙報而愧疚,一邊又擔心他知道自己借著酒勁兒找他,而引起他的不快,後又一想他即便知道自己喝那樣去找他,想必也以為自己是去向他彙報五王府的情況,便坦然了。
“他讓五王妃進宮?進宮做什麼?”果然這個情況好像非同尋常。
“隻是五王未說,五王妃便說知道該怎麼做了,故我也不知道他讓五王妃進宮做什麼,不過我猜,一是探視皇上病情請安,二是告知五王傷情及自己已康複。”陳極不由又暗悔這麼重要的事為何沒早說。
王瀛聞言垂目沉思了片刻,忽喃喃自語道:“好大一盤棋啊,如若真是這樣的話。”
“大師兄,你昨晚去哪兒了?”陳極終是忍不住好奇道。
“我昨晚去皇宮仔細探了一下皇帝的病情,既是巫蠱已除,他的病應該好了才是,但我看他卻是回光返照,撐不了多久了。我又去看了一下大皇子、二皇子,甚至四皇子我都看了。大皇子隻是理著佛珠念經,二皇子在畫一幅鬆鶴延年圖,四皇子幹脆病得起不來了。”
陳極見王瀛似乎並不知曉自己昨晚借酒闖入他們房裏的事,正暗自慶幸,呂溫偏偏這時回來了。
陳極的心登時又提了起來,一個勁兒衝他使眼色叫他不要提昨晚自己醉酒失禮之事。
呂溫一貫地淡定,隻看了陳極一眼,真的便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隻是跟王瀛說皇帝依然上了早朝,回來卻顯得很疲憊,吃了藥便臥床安寢了,其他沒什麼特別的事。
王瀛聽了馬上讓呂溫返回皇宮盯緊太子妃招供後,皇帝會如何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