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坐在東京塔下不遠處喝咖啡的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就警惕起來。
雖然這種聲音在橫濱相當常見,但在東京這種地方……
太宰治立刻站起來,向東京塔看過去。
沒聽錯的話,那個聲音就是東京塔的方向。
該不會是千鳥出什麼事了吧?太宰治立刻看向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丟下手中的甜品,皺著眉頭看過去,“不好,有危險!”
他趕緊跑出去,太宰治丟下一筆錢留著結賬,緊隨而去。
“嘭嘭——”接連的爆炸聲從天空之上傳來,被炸裂的建築物碎片從東京塔上掉下來,砸向地麵。
一時間尖叫無數,人群紛紛逃開。
太宰治拳頭緊握,千鳥還在上麵,“該死!”
他撥開無序的人群,快步跑過去,“亂步先生在下麵等我,我上去!”
江戶川亂步急躁起來,“你能把她帶下來嗎?”
太宰治回頭,火光在他身後綻放,“相信我,這一次我可以的。”
琴酒注意到他原本的射擊對象居然不是雪莉,隻是一個和雪莉長得很像的人,惱怒地踹了一腳牆麵。
本來是想將炸彈布置在東京塔上,一方麵直接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情報連同著東京塔一起毀掉,給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鼠一些警示,還能一舉兩得,不浪費時間去尋找情報,另一方麵,是讓雪莉直接葬身火海。
即便沒有被他射中,也能死在這場爆炸之中,最終還是要死在他的手上。
可惡!
琴酒確信,他沒有看錯,那個黑色短發的女孩子就是藤川千鳥,就算她化成灰琴酒也不會認錯那張臉。
現如今藤川千鳥死而複生,萬一發現剛剛的射擊者是他,指不定要如何報複,那個眼神琴酒可太熟悉了,當年組織的多少對手不是千鳥暗地裏出手解決的?
不過,如果她再次死去,就不會有他什麼事了。
藤川千鳥這些年還沒有死,琴酒神色一凜,要把這件事報告給boss。
係統懸浮在空中,大氣不敢出,同時麻利地拍下琴酒的尊榮,等回去給千鳥看。
結果身後“嘭嘭”兩聲嚇得它抖了起來,照片一片模糊。
“……”
係統克製住自己回去找情況不明的千鳥的衝動,它依然記得千鳥跟它說過的,找不到人就不許回去。
它鞠了一把辛酸淚,並打開了錄像模式。
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被某種高科技錄下來的琴酒一無所知,收起裝備悄聲退出樓頂,躲開監控回到車上。
原本擔憂琴酒上去要幹什麼的安室透,坐在伏特加的身邊隻等坐以待命,掩飾好心中的焦躁注意著東京塔那邊的情況。
不久之後見琴酒下來,手中的包裹卻不見了。安室透正想試探琴酒上去都幹了什麼,結果琴酒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隻是迅速拿著狙擊|槍的包裹又折了回去。
!!
安室透認得那是什麼,江戶川柯南一直沒有給他回任何信息,他的心不禁提了起來。
但伏特加在這裏,他沒辦法聯係公安,又或者是明目張膽地離開車座去做任何事。
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看到江戶川柯南和一眾人從電梯口出來,安室透悄悄鬆了口氣。
……不,還有一個人沒出來。
槍聲響起,接著是爆炸聲傳來,安室透終於知道琴酒都做了些什麼!
安室透強迫自己穩住心神,保持著一無所知的狀態,冷聲質問他,“琴酒,這裏是東京塔!”
琴酒坐在副駕駛,彈了彈不存在的灰塵,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
安室透簡直要被琴酒這幅毫不在意的表情氣死,“這個地標建築對東京意味著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警察在這裏布了那麼多守衛,琴酒,我們該怎麼給你收尾?”
琴酒瞥了一眼安室透,“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語氣,波本?”
這聲波本飽含威脅,安室透心下一涼,果不其然,琴酒開始發難。
“我剛剛在上麵看到了藤川千鳥,波本,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到。”
安室透強忍著心中的驚駭,琴酒果然看到了她。
他皺眉,盯著琴酒如同孤狼一般的眼神,發揮著平生最大的演技,“藤川千鳥?她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琴酒,你是在做夢嗎?”
琴酒咬著剛點上的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安室透知道琴酒隻是懶得再追究下去,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將藤川千鳥還活在世上的消息報告給boss。
不管是藤川千鳥死而複生,又或者是根本沒有死而是在地下隱藏了五年,隻要boss知道藤川千鳥現在的年齡狀態,不可能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聯想到黑衣組織近兩年的人體|實驗……
安室透隻希望藤川千鳥能留有後手。
琴酒給伏特加打了個手勢,伏特加駕車載著三人與鳴笛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