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化作無形的韁繩,套住了金刁的頭,“定!”
金刁立即被定身咒定住了身形,林玄真暗歎,定身咒就是這麼簡單又好用。
隻是金刁動彈不得,整個身體便要往下墜落。
他幾丈大小的雕身下方,卻是正頂著蛋殼,努力要探出腦袋的十二隻小雛鳥。
林玄真不慌不忙地用了禦物飛行之術,金刁渾身僵硬地被當成了一把飛劍。
簡單的道法禁咒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用處,林玄真暗暗感慨道。
以前是她對自己的本體和實力沒有清晰的了解。
現在她知道了,隻要是道法禁咒,對她而言,使用的前提條件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唯一讓她疑惑的就是,怎麼劍法就不行呢?
明明她看師兄們使出劍法劍招劍術,都清晰明了簡單易學得很。
然而,一看就懂,一練就廢。
如今這破殼禮也差不多算結束了,林玄真不打算再逗留。
她並未現身,隻朗聲說道:“金猛,十二妖王,六禽破殼禮已經結束,金刁我會帶走,成年之前不會叫他回來歸雁台。我們後會有期。”
一口氣說完,沒等那些飛禽出言挽留,林玄真便以禦物飛行之術,踩著金刁向霧溪森林行去。
離開了歸雁台七十二峰範圍,金刁被本能驅使的吞噬同源血脈的欲望終於被壓了下去。
又飛了一小會兒,林玄真才到金刁的傳音:“多謝林道友出手攔住我。能不能解開我身上的禁製?”
為了防止金刁得了自由就旋轉著亂飛,林玄真默默用靈力繩揪住金刁背上的幾片背羽,這才解開他身上的韁繩和定身咒。
“清醒了?”
金刁拍了兩下翅膀,並沒有報複性地展現自己的飛行技巧。
他載著林玄真繼續往霧溪森林飛去,一邊飛一邊羞愧道:“剛才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覺得妹妹看上去軟軟嫩嫩的,氣味香甜可口,特別好吃。”
……
林玄真無語,聽金刁這麼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歎了口氣,安慰道:“雕妖王說,那是你無法自控的天性。等你成年就好了,不必在意。”
“我以前隻當這吞噬同源血脈的天性本能是我娘故意說得誇張,想借此趕我離開熟悉的歸雁台,好好曆練。”
金刁情緒很低落,連帶著飛行的高度都下降了不少。
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是一隻能夠獨當一麵的成熟的金雕了。
所以這一次接到大王夫的翎羽信後,沒叫隼鴻陪同,堅持自己獨自回去歸雁台。
卻沒想到被天性控製,險些釀成大禍。
幸好這一次被林道友出手攔住。
若是沒有林道友,他父親自然不會對他下狠手的。
即使沒有傷到他妹妹,歸雁台上的十二隻正在破殼的雛鳥,恐怕在劫難逃。
好不容易緩和了的大妖王與六大禽族的關係,也要因他再次受到影響。
金刁又沮喪地進行了一番自我反省,才對背上的林玄真保證道:“林道友請放心吧!我在能夠控製住自己這天性本能之前,不會再回歸雁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