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似乎心裏藏著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我沉默著,很久才問她:“你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以前不覺得,總以為是自己走不掉,可現在沒有了正浩然在身旁,才明白不是自己走不掉,而是自己不想走。
他在的時候不覺得想他,他不在的時候卻總是在想他。
他這個人不是很會說話,他在的時候也覺察不到他有多好,自己有多需要他,可他要是不在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每天的麵容,眼神,表情……
如果非要用什麼來形容他的存在,我能想到隻有輕輕的微風,淡淡的幽香……
他是我見過最平淡的人,從來沒有雜念,他的眼睛裏是我看不穿的柔情,他的心是我永遠不明白猜不透的付出,他從來沒為我改變過,卻講他的世界蔓延到了我的世界裏。
這世界如同是無邊的人海,茫茫間他將我遇到,從此注定了什麼,開始了他的慢慢情路。
安安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麵容上沒有絲毫的難過,也沒有任何關於細節上的情緒,讓我找不到任何他的消息,隻能轉開臉繼續望著黑夜中飄渺的雪花,等待著這個冬天快點離開,等待孩子找一天的到來。
轉眼間這個冬天真的過去了,孩子在春天的時候如期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出生的當天李家的所有人都守在我身邊,每個人都提前一天推掉了手上的事情,提早從各地趕了過來,唯獨不見正浩然的影子。
孩子出生後李航遠給孩子取了名字,還請了人專門照顧,王安然也推掉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專門照顧我。
一個月裏我一直在望著臥室的門口,卻始終沒見到正浩然回來的影子。
那時候我在想,或許他已經不在了,像晨風那樣決絕的離我遠去了,不然以正浩然的性情,絕不會放任我和他的孩子不管。
孩子滿月後我開始抱著孩子在別墅外麵走動,時常會想起許多的事情,最常去的一個地方就是別墅的門口,每天總要去看兩次。
在我看來我與李家格格不入,如果沒有正浩然我在這裏就是個客人,總有一天要離開。
我等過,可是他沒有回來,而我隻能離開。
離開前我和安安去外麵吃了飯,回來後收拾了行囊,帶著我的孩子離開了我等了一個季節的地方,哪個留下過我從春到夏的記憶的地方。
半年後我在另外一個城市安家落戶了,而且還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來做。
六月初六的時候,我在電視上看了一則消息,李氏集團長子的婚訊!
李氏集團?
那個李氏集團?
他們家有幾個長子?
婚訊發出一個星期我還在家裏發呆的時候,房門給人敲響了,猛然回神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擺弄著孔明鎖的孩子,這孩子性子很怪,不喜歡與人親近,但卻很少哭鬧,如今已經快周歲了,還聽不見他的哭聲,但這孩子如同他父親一樣喜歡上了那個孔明鎖,會玩開始就握著孔明鎖,時常會弄得到處都是淩亂的一塊塊,今天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