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帶著顧嫿走出密室,外麵的秦立臉色已經蒼白到沒有血色,他怔怔地瞪著到麵前的沈禹,顫著聲音問道,“你……你……”
一個字說了半天,他也沒問出什麼
可就算不問出來,沈禹也聽得懂。
“秦大先生,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動不該動的人做什麼!”
沈禹冷笑,他那雙眼眸絲毫不掩蓋對秦立的厭惡和憤怒。
這種眼神秦立一點都不陌生。
他將秦禦白關起來的時候,秦禦白就是這般咬牙切齒地恨自己。
再後來,秦禦白掌控秦氏,秦立在他的眼裏多次看到類似的厭惡和憤怒。
一個人的容貌大變,但是眼神是改變不了的。
是秦禦白!
是那個讓他又怕又忌憚的兒子!
“立哥。”
身旁的關明珠見秦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越發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一個廚子,秦立攔不住人不說,現在還發癡一樣,整個人這麼地不對勁。
“他回來了!”
又聽到秦立的回答,關明珠越發懵了。
“誰回來了?”
“你以前就認識顧嫿的男人?”關明珠說著,伸手摟住秦立的手臂,“立哥,你到底怎麼了?”
“這裏可是秦宅,怎麼能讓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進來帶走顧嫿!”
她還沒有好好地折磨顧嫿。
關明珠不甘心著,越發用力地搖著秦立的手臂。
本來就心煩的秦立受不住關明珠的搖晃,一把將她推開,“夠了沒有?”
他回過頭,雙眸底盡是冷漠,看得關明珠心裏頭一怔。
在他身邊這些時間,她看到秦立是怎麼對那些女人的。
秦立說很愛她,對她念念不忘,但是帶回來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
他不過是貪圖新鮮,不過是惦記著得不到的女人罷了。
關明珠想得明白,隻是沒想秦立這麼快就對自己發脾氣,她眼眶一紅,也不像那些女人轉身求著秦立,而是抽泣出來。
聽著哭聲,秦立回過神來,他歉意地看著哭得楚楚可憐的關明珠。
“明珠。”秦立摟著關明珠到懷裏,“我不該對你發火。”
“太心煩了。”
“心煩什麼!”關明珠紅著眼眶惱道,“你心煩也不能放走顧嫿。”
“一個做飯的跑到秦家帶走人,傳出去秦大先生還有什麼顏麵,以後秦家和秦氏誰都聽你。”
換在之前,秦立肯定會信誓坦坦地說秦家是自己的。
可現在……
他想到抱走顧嫿的男人是秦禦白,是死而複生的秦禦白,他的臉色沉了又沉,心裏更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是挫敗?是憤怒?或是慶幸著?
那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是秦禦白。”
秦立突地一句話聽得在抽泣的關明珠停下動作,她詫異地看著他,“什麼?”
“誰是秦禦白?”
再順著秦立看向外頭的視線,關明珠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立,“剛剛那個人是秦禦白!”
“這怎麼可能!”
秦禦白長什麼樣子,關明珠怎麼會不知道!
那臉怕是整個A國也找不到第二張。
所以,沈禹怎麼會是秦禦白!秦禦白要是活著,那麼秦家就不再是秦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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