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綰綰一個人在房間等到八點多，在這之前她給顧嫿已經打了三個電話。
快到九點的時候，顧綰綰見她還沒有回來，打算打第四個電話。
手機剛掏出來，房門打開，秦禦白和顧嫿都在外麵站著。
“晚安！”
“嗯，晚安！”
兩個人簡單的對話落入顧綰綰耳朵裏，顧綰綰上前將著門口的顧嫿拉進來，再快速地將房間門關上。
“姐，你們一天去了哪裏？”
“怎麼這麼晚回來？”
顧嫿笑著，她慢慢地走到水吧，給自己倒上一杯開水，水喝完，淡道，“想看的電影場次有些晚。”
“你們一起看電影？”
這不是男女約會做的事情？
“你今天是在和秦禦白約會！”
顧綰綰驚詫地問道，她知道姐姐聰明，可還是不放心。
“對！”顧嫿點頭，“吃飯、逛街、看電影，是情侶做的事情。”
她聲音淡下，除了一身的疲倦並沒有想象中的愉悅和幸福。
過去的美好被擊垮，怎麼可能修複如初，那麼他們做的事情和過去沒什麼兩樣。
“姐。”顧綰綰過去，伸手抱著她的後背，“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但是你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讓自己太壓抑。”
她不相信顧嫿會這麼速度地同秦禦白和好如初。
“放心。”顧嫿輕笑著，被妹妹這般關心著，她從內心發自真心的笑容，“綰綰，不用擔心我。”
“不過是演戲。”
“嗯！”顧綰綰點頭，“我知道。”
“就算你是在演戲，我也擔心你會受傷。”
顧嫿輕屑，“傻丫頭，我哪裏還能傷得到？”
她的心都碎了，碎得自己都找不到在哪裏？
“嗯。”顧綰綰應著，心裏頭一難受，眼淚緩緩地往下掉，她抱著顧嫿，又柔柔地喚了聲，“姐”。
“我隻想你和媽媽好好的。”
“你以後做什麼，都同我說聲，好不好！”
聽著顧綰綰嬌柔地同自己商量，顧嫿無奈又難受。
如果不是她，妹妹怎麼會被逼著一夜之間長大，又怎麼會變得敏感脆弱！
顧嫿從水吧上抽出紙巾，回頭替顧綰綰擦幹淨，“都給人當老婆了，怎麼還喜歡掉眼淚。”
“讓陸驍看到，以為我這姐姐欺負你。”
顧綰綰由著顧嫿給自己擦拭眼淚，她沒那麼喜歡哭，不過是顧嫿和蘇意的身上特別地脆弱。
“晚上，我們一塊睡。”顧嫿笑著哄道。
“真的！”顧綰綰立即露出笑容，不等眼眶裏的眼淚被擦幹淨，她轉身跑回房間抱被子。
和姐姐已經八年沒有睡到一塊，她小時候可喜歡摟著姐姐了。
那時候蘇意太忙，顧不上她們姐妹，晚上的時候，顧嫿幫她輔導完作業，睡覺前，再給她講故事。
她就這麼靠著姐姐的肩頭，聽著姐姐講的故事，一覺到天亮。
深夜，顧嫿放下書本，看著已經睡著的顧綰綰，她伸手無奈地看著說睡就睡的小丫頭。
燈關掉，顧嫿躺在床上，是怎麼都睡不著。
出獄後，她不同顧綰綰睡，是因為在裏麵八年，失眠症越發嚴重，現在的她已經精神衰落。